蕭酌言一頓:「什麼?」
下一秒,程知魚伸長了脖子,在蕭酌言衣領上方的皮膚上蹭了蹭:「這裡變熱了,不涼快了……我熱。」
他小小地掙扎了一下,臉頰自動找到蕭酌言另一側的脖頸,滾燙的臉貼上去,舒服。
蕭酌言被他皮膚上的高熱燙得心驚,要不是知道程知魚喝了高度酒,他必定以為這是某種會使人發燙的病症,或者……發情期。
『人類是沒有發情期的。』
可是龍有。
再這麼下去,蕭酌言必然要被勾進發情期不可。
他在半空中穩穩停住,把程知魚稍稍放開一些,喉結滾了滾,小心地給他解開下巴底的扣子。
「嗯?幹什麼?」程知魚懵懵地低頭,下巴上熱乎乎的軟肉抵在蕭酌言的的虎口。
「不是熱?給你脫了。」蕭酌言捏著他下巴抬高,嗓音低低的:「抬頭。」
程知魚混沌的腦子並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熱了,可不就是要脫衣服嘛,何況他還這麼熱。
「哦。」程知魚依言揚起下巴,潔白脆弱的脖頸更顯得纖細了,簡直不堪一握。
蕭酌言身後尾巴狂亂地舞動,眼眸赤色加重,手指沒控制住用了點力。
「嗯……你弄疼我了。」程知魚輕聲痛呼,手指順著蕭酌言的手臂往上摸:「我自己來。」
他沒什麼力氣地坐在蕭酌言的臂彎里,自己抬手解了扣子,脫掉外套,還是覺得熱,便把馬甲也脫了,只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領口還被他扯開了兩顆扣子,潔白的皮肉在暗夜裡像是散發勾引信息素的花蕊,引誘著蕭酌言那幾近崩壞的理智。
衣服快脫完,程知魚終於覺得涼快松泛了不少,只是臉頰還是燒得慌。
程知魚下意識地挨緊了蕭酌言,臉貼著他溫涼的脖子蹭了蹭。但很快他就發現,他屁股底下的坐騎也開始發熱,皮膚一點也不涼了,壓根不能緩解他身上快要融化骨骼的溫度。
不知道是不是程知魚的錯覺,他貼貼蹭蹭的時候,總覺得這坐騎肌肉繃得緊緊的,全身上下都在防備他的靠近。
但他伸手摸了摸對方強健的臂膀,沒察覺出什麼異常。
一定是錯覺。
正渾渾噩噩,他胸前的扣子又被解開一顆,蕭酌言震動翅膀,涼風陣陣,「還熱嗎?」
程知魚縮了縮脖子:「冷了。」
蕭酌言:「……」
蕭酌言無奈,又把外套給程知魚披上,但沒兩秒就被人類掀開:「熱。」
蕭酌言把外套拿走,程知魚:「冷。」
蕭酌言:「……」
他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展開披風,把人裹進懷裡:「還冷嗎?」
程知魚眯著眼睛感受了一下,評價:「不冷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