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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魚收回手,腳跟落地,興奮得鼻尖都紅了:「真為他們高興,蟻族是地面最強種族了。」
蕭酌言抬手抹去他額間細細的汗珠。盛事落幕,場館裡看戲的獸人們開始往外涌,身後的通道變得擁擠。蕭酌言把程知魚捉回懷裡,「我帶你出去。」
程知魚點點頭。
「見證官。」
這時,一隻鴿族獸人輕飄飄落到高台邊,「種族管理處還需要您簽署一份公告,這是要送到各個州市的文件之一。」
蕭酌言皺起眉:「這不是一個月後才簽嗎?」
鴿族獸人道:「處長說還是儘快簽了好,不敢麻煩您來回的跑。」
蕭酌言思考幾秒,對程知魚輕聲道:「我很快回來。」
程知魚從來不影響他工作,乖乖點頭:「好。」
話剛說完,眼前的蕭酌言一閃便沒了蹤影,速度快到人眼無法捕捉。
鴿族獸人見狀,嘴角微妙地勾起,撲騰著翅膀飛遠了。
程知魚站在欄杆邊,場內是熙熙攘攘的人聲,蟻族已經從角斗場離開,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去,露出空曠的座位。
獸人退場並無秩序規矩可言,誰強誰先走,場內四處是打鬥聲,血脈強橫的種族行徑霸道,低階種族只能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滾開,你們這些低等渣滓,少擋爺的路。」不遠處,一名強大的雄獅獸人撥開人群,頸間的金髮蓬鬆,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往外走,眼裡滿是嫌棄。
被他撥開的獸族是柔弱的綿羊女性,瘦弱的身體站不穩,被他推倒在地,額頭撞上欄杆,見了血。
「你……你怎麼能傷人!」一隻白色絨毛的綿羊幼崽衝出重圍,沒什麼底氣地瞪著獅子,「我媽媽都受傷了。」
獅子停下腳步,在食物鏈里,綿羊可是他們種族最喜歡的血食之一,他舔了舔嘴唇。
「對不起先生,幼崽不懂事,我代他向您道歉。」綿羊女性動作很快地把幼崽抱回來,捂住他的嘴,跪在地上向獅子懺悔。
人來人往,綿羊認錯態度好,獅子到底沒有發作。他輕蔑地掃了一眼腳邊跪著的女人,冷笑:「感謝帝國不允許在高等城市殺生的法律吧,它救了你的兒子。」
說完,他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離開。
綿羊女性臉色慘白如霜,顧不上處理自己臉上的傷口,抱著兒子小聲詢問:「沒事吧。」
綿羊幼崽乖巧地搖頭:「媽媽我沒事。
程知魚想起自己隨身帶著止血貼,走上前:「這是特效止血貼,敷上立刻就能止血。」
綿羊女性一愣,眼前出現一隻白皙的手,掌心靜靜放著一片止血貼。
綿羊女性滿臉戒備地看著他,抱緊了懷著的兒子,「不用了……謝謝您,我回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