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魚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沒給蕭酌言講過什麼,唯一的一次也被那根不聽話的尾巴半途攪亂了:「你想聽小王子嗎?」
蕭酌言點點頭:「嗯,等你休息好跟我說一遍?」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蕭酌言就有些微醋——全世界都好像聽過程知魚講故事了,只有他這個配偶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不公平。
程知魚喝了點水,潤了潤嗓子,「晚飯還沒好呢,那我先給你說一部分?」
「好。」蕭酌言抱著他的起身:「回房間說。」
程知魚看了眼門口:「崽崽還沒回來呢。」
學校還沒放學,他是太累了提前回來的,等會兒小傢伙回來看不到他,又要鬧了。
「沒事,溫利會負責把他們接回來。」蕭酌言腳步不停,把程知魚放到床上,靠進自己懷裡。
時機太溫存,他沒忍住親了親程知魚的柔軟的唇:「說吧。」
程知魚後仰躲開他的動作:「你這樣,我怎麼說啊。」
蕭酌言有一下沒一下地親他:「說不了嗎?」
程知魚被他親他渾身發軟:「不行,你要想聽故事,就不能一直親我。」
蕭酌言毫不猶豫:「考驗你專注力的時候到了,你要是被我親著還能把故事講完整,那你才是個合格的教育者啊,程老師。」
「……」
程知魚被他一聲「老師」喊得臉色通紅,掙開了蕭酌言的手,手腳並用地跑開,卻被蕭酌言輕鬆抓著腳踝拖回來,「跑什麼?」
程知魚臉紅得厲害:「你根本就不想聽故事。」只想捉弄人!
「誰說的,我喜歡聽你講故事。」蕭酌言把他摟回來,溫聲道:「不逗你了,說完故事,我帶你去吃飯。」
程知魚眼神懷疑地看著他。
蕭酌言哭笑不得:「真的,說吧。」
程知魚就小聲又戒備地娓娓道來,從「蛇吞大象」的帽子,到飛行員偶遇迷路的小王子,再到麥田邊的小野狐狸。
程知魚嗓音溫軟,詞句浪漫又清新,描繪了一個充滿童真和純潔的世界。
蕭酌言靜靜地聽著,感覺心靈都受到了洗滌。
程知魚說到小狐狸要求小王子馴養它時,蕭酌言眸光閃了閃,表情有些動容:「它很愛小王子。」
程知魚點點頭:「他們互相製造了牽絆。」
蕭酌言道:「小王子最後走了嗎?」
「走了。」
「那誰來對狐狸負責?」蕭酌言道:「小王子馴養了它,卻沒給它帶來任何好處。」
程知魚輕聲道:「狐狸是一隻聰明的狐狸,它知道主動製造羈絆,就要承擔流淚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