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燁霖翻了個白眼:「三哥,你不是連還沒成年弟弟辛苦賺的零花錢也惦記吧?」
「這一個多月來,我跟小俊可是起早貪黑送奶,中午和晚上更是為了招攬生意,吃飯都是五分鐘速戰速決……就是周末,我們哪天玩過?不都是扛著傢伙什去擺攤?」
「你們不說幫忙吧,還總是冷嘲熱諷……這會兒我都不知道,你們咋就能厚著臉皮,問我們錢從哪裡出的!」
「咱媽說過,工資才要往家裡交錢,擺攤所得屬於個人的……再說了,你上交的是生活費和結婚時的開銷……三哥跟我這麼大的時候,也沒見你交什麼生活費啊……怎麼到了弟弟這,就得交錢?」
說完老三,他又瞥了眼小七,「我說妹子,平時你沒大沒小連名帶姓喊我,這會兒又五哥長五哥短了?」
「晚了,人家小芳跟她哥哥是從小培養出來的兄妹情,人家哥哥賺錢多樂意寵妹子……我是多想不開,自己都沒自行車呢,給你買?」
譚良俊就不停地點頭:「就是,就是!」
譚父譚母笑著無奈搖搖頭,以前他們沒發現,這老五的嘴巴除了吃,懟人也不含糊。
正說著呢,胡安陽已經在譚永年的幫助下,穿上大紅色毛衣、黑色毛絨裙,頭上也帶著藏藍色帽子,腿上蓋著格子毯子。
她一出來,眾人就覺得蓬蓽生輝這一詞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就,像是她自帶打光燈,讓整個屋子都亮堂起來。
胡安陽的臉蛋白皙滑嫩、五官精緻漂亮,身型顯瘦又帶著股說不清道不盡的文藝范。
她坐在那裡淺笑嫣然,極盡美人之姿,所有華麗的辭藻,都不及她的百分之一!
「她,她是我二嫂?」譚燁策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原主對生活特別消極,明明正值韶華,可她的劉海很長,遮蓋住眉眼,加上她平時都是下意識含胸駝背,還真沒幾個人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呢。
在醫院裡,只有譚永年、譚母和冬阿姨天天去照顧她、陪伴她,出院的那天,譚母怕她吹了風,將她圍得嚴實。
大家隱約知道她長得挺漂亮的,將老二迷得七葷八素的,卻不知道竟然美麗成這樣。
早知道如此,譚燁策肯定要自個兒上啊,女大三抱金磚啊!
譚燁輝神色也略微陰沉,除了對胡安陽的驚艷,便是對譚永年的嫉妒。
為什麼這個二哥運氣如此之好呢?他從小走失、顛簸流離十多年,小學學歷都沒有,卻能理直氣壯推了家裡找人尋的工作。
也不知道這二哥怎麼操作的,人家就放心讓他開計程車,一個月收入一兩千塊錢,相當於家裡六個職工三四個月的工資了!
如今他隨便被老四算計的媳婦,竟是這麼好看……
「二嫂,怎麼樣,輪椅舒服不?你現在胳膊不能使勁,所以你想去哪裡,就讓我二哥,或者家裡人推著……等你胳膊長好了,也能自己推著走,很省勁的……」
譚良俊也笑著說:「待會就讓二叔去找點水泥,在咱們門口弄個輪椅道……等天暖和了,嬸子也去看看我們擺攤,生意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