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被噎了下,強詞奪理道:「你們邱家在鄉下一手遮天,是,是你們帶人壓著我們按的手印,不算!」
邱安陽傷心欲絕,「柳阿姨,您能摸摸自己的良心嗎?」
她抬起胳膊,又展示了下自己的一雙手。因為她重生過來的時間不長,胳膊仍舊瘦得能清晰看到鼓起來的關節,和手上厚實的繭子:
「大傢伙瞧瞧,我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了,手上的老繭總不能騙人吧?」
「你們看看她的手掌,都沒我這慘不忍睹!」
說到這裡,她冷冷看向柳安蓮:「姐,你可別說自己忙不過來,將你媽請來幫忙照顧家裡,而她聽到了鄰居的閒言碎語,便這麼及時地當天尋到了我這裡。」
「以前你一個人能拉拔三個孩子,如今就忙不過來了?」
「我看啊,你是在家裡帶孩子太閒了,想要讓你男人也陪著你一起閒嗎?」
「礦區不是你們演戲的地方,更不是你們扭曲事實,拿著別人當傻子的地方!」
「唔,我爸媽說了,我儘管去上大學,如果誰不滿要鬧,那咱們就法庭上見。」
「柳阿姨,你跟叔叔對我有撫養的義務,我對你們有贍養的義務,除此之外,我們毫無瓜葛……等什麼時候你們喪失勞動力、動彈不得了,我再儘自己的孝道。」
說完,她擦乾淨淚,招呼邱良想和喬樂語離開。
柳母愣在原地,「大閨女,她,她說啥意思?她要去上大學?」
「如果那個賠錢貨去上大學,那咱家的新華怎麼辦?」
「你不是說,只要咱們拿著通知書說事,他們鐵定會如咱們所願嗎?」
柳安蓮腦子也不夠用了,見大傢伙投來鄙夷的目光,趕忙拉起柳母,「媽,咱們回家再說!」
柳母嘟囔著:「剛剛我都說通知書的事了,有啥不能給人聽的?」
柳安蓮一手牽著景振軍,一手拉著柳母,走出人群後,才苦著臉道:「我也不知道啊。」
「按理說,邱家認了安陽才幾天,那感情有人家邱家真正的姑娘親嗎?」
「邱高山被摔折了腿,肯定不能去上大學,沒道理不用這張錄取通知書,換安陽的海大錄取通知書啊。」
「還是說……邱副礦長認了安陽,其實就看中她考上海大,正好趁著咱們跑到他們跟前鬧,將錄取通知書再還給安陽?」
這豈不是他們柳家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且……柳安蓮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大傢伙確實不是傻子,邱副礦長在礦上的名聲不錯,是干實事的好領導。
人家的話更具有說服力和威信,配合著邱安陽那得理不饒人的嘴巴,以及柳母耍無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