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人說知識改變命運,所以我發狠了學習,只花費了六年,就考上的海市大學……奈何我通知書被柳大娘他們給截住,轉頭要換取諸多好處,虧得我發現及時,衝著邱家求救,不然這會兒,我不僅沒有大學上,還要被換高額彩禮了吧!」
柳母眼睛氣的發紅,「邱安陽!你不是說不會拿出來這個認證書嗎?」
「你,你是騙我的?同志啊,你們不要相信她!我一個老太太,大字不識一個,誰知道她上面寫的什麼啊……她跟我說就是普通的斷絕關係書,我才按的手印……」
邱安陽淡淡地道:「柳大娘,當時很多人在場可以證明,你是知道這張紙是認罪書,也聽過上面的每一個字。你想否認也沒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增加辦案難度,對你並沒有好處……總不能讓局子裡的同志們,跟你們村裡的人聯繫,進行調查取證吧?」
那豈不是丟人丟到家了?
柳母趕忙看向柳安蓮,「小蓮啊,我,我就是個鄉下婦女,啥也不懂啊……咱們鄉下人家孩子很多,都是糙養著,只要能走就要幫家裡幹活的……再說了,我們都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咋還有罪了?」
「我之前是對她嚴厲了些,可是咱們柳家好歹將她拉拔長大,不然就她這種模樣,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了……」
柳安蓮有些左右為難,若是以前,她肯定要順著柳母的話,引著大傢伙指責邱安陽的不孝,可是這會兒她害怕邱安陽發瘋,將景家也給牽扯其中。
她微微嘆口氣:「媽,我覺得您的問題可大可小,就看您對自己錯誤的認識深不深刻。」
「小妹……安陽要的並不是讓您將牢底蹲穿,而是往後咱們與她再無瓜葛。」
「您想想,她讓您簽下認罪書的時候,就說過,只要我們不尋她的麻煩,那她也不會拿出這份認罪書的。」
柳母沒啥見識,只會耍潑耍橫,見到穿制服的同志們,腿就發軟、嘴巴也不利索,更何況圍觀群眾各個瞧著都是文化人。
她發揮不起來,只能依仗著穩重的大女兒。
柳母趕忙對邱安陽道:「好好好,安陽,就當我們沒見過,不認識行了吧?那你能不能……」
邱安陽冷冷道:「不能!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否則,單單一個拐賣兒童的罪名,就夠你受得了。」
柳母頹喪認命地點頭,想想這十多年來,她落著什麼好處了?
當真是,富貴不是他們柳家的,強要來也是一種禍害!
她心心念念的小兒子,享受了十八年的福,卻要用二十多年的牢獄生活償還……
而她也會背負著眾人的指指點點和家人的不理解與憎惡。
離開這裡,邱安陽渾身都輕鬆許多。原主的身世算是告一段落了。
不遠處姬凌輕笑著大步走來,牽著她的手,什麼都沒問,而是略微喜悅地分享著他今天上午又接了幾個大單。
這才過去多久啊,倆人已經談成了十多條路線,每一條路線對煤炭的需求都達到了十節車皮以上,而且還是隔一天發貨,檔期排到了兩個月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