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乖巧溫軟的樣子,常在都不想放人了,是以等姐弟倆訓練完,他就遠遠跟著他們一起去學校,看著人進去才離開。
常在的頭髮染成黑色,又騎著山地車,跟往學校湧入的學生一般無二,並沒有太引人注意。
他眸光淡淡地從一處收回來,冷笑著,將車把一轉,跟上兩個穿著花襯衫的青年。
那倆青年走了一條街,拐彎去了文化宮後面的撞球廳。
常在將車子停下,抄著口袋瞧了下,目不斜視地去了文化宮二樓的廁所。
廁所窗外正好是撞球廳!
「那倆孩子生活太規律了,我們蹲守了個把星期,壓根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對啊力哥,別人放學的時候,他們去武館,等大家上學的時候,他們又回來,到處都是人……平時他們就在學校里,哪裡都不去……」
「你說他們手裡真有錢嗎?十來歲的孩子,手裡有好幾萬塊,能認真上學,不得整天去網吧、遊戲廳?」
那帶著粗金鍊子的力哥,咬著煙,嗤笑聲:「你們懂什麼?一中的孩子,到底是比其他學校的孩子自覺性強。」
「能偷偷將房子賣掉,他們聰明著呢……怕被他們二叔二嬸算帳,就龜縮在學校里……」
說到這裡,他陰笑兩聲:「既然他們覺得學校安全,那咱們就想方設法進入學校里,怎麼著也能將他們給迷暈帶出學校吧?」
「到那時候,呵,我們拿了錢玩了人,再將人賣了……有他們二叔和二嬸打掩護,沒人會報案……」
常在緊緊握著拳頭,突然他無聲嘆口氣。
那傻丫頭什麼事情都埋在心裡,仍舊將他當成外人。
要不是他知道他們家裡情況,偷偷塞給不少人錢,時刻關注著居家二房的情況。
他還真不知道,這姐弟倆會被人給惦記上!
常在微斂著眸子,看著手裡巴掌大的錄音機,站起身往外走去。
等到了家裡,他將之前錄到的聲音給播放出來。
那三個人自以為聲音小,但是他們長期抽菸喝酒和打牌,聲音沙啞,刻意壓低的聲音,也能讓二樓的他聽得清楚。
磁帶中收錄的聲音雖然有些雜音,卻能分辨出他們的話。
常在將磁帶刻錄兩盤,擦拭完指紋,裝入一個信封袋中,並且從報紙上剪了些字,貼在紙上,也塞入信封里。
在晚上夜跑的時候,他特意繞遠,將信封給塞入派出所前的郵箱中。
他認識的一位同志,是最近剛從京都調下來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希望這個信封里,有那人需要的東西。
N市就像是一張網,只要尋到一根線,往外拽,總能將所有的網線給拉扯出來。
只是這得需要足夠的力氣、膽量和耐心!
天越來越冷了,居安趁著一個周末鍛鍊完後,去商場給姐弟倆買些秋冬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