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瘦得一陣風都能將她吹跑,她不多吃點,能抱得動他兒子?
徐安陽無奈地對著飯盒扒拉。
食堂的飯菜品質還可以,大廚捨得放肉和油,米飯也蒸的格外勁道噴香。
擔驚受怕了一上午,徐安陽這會兒肚子餓得不輕,竟然真將滿滿一飯盒飯菜都給吃了。
照這麼吃下去,她沒多久便把之前掉的肉給養回來。
徐安陽剛將飯盒放下,就被男人拽過去,跟一眾飯缸一起到水槽那洗刷。
他在徐安陽忽閃大眼睛注視下,有些惱羞成怒道:「我的東西多,順手的事,你看什麼看!」
羅志行邊刷著碗筷,邊瞅鍾景同,時不時嘆口氣。
「有話也不用說,待會你先拿著飯缸回去,」鍾景同眼皮不抬地道。
羅志行一肚子的話,硬生生被他堵在嗓子眼。
「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他臉色變了變,只能咬牙切齒地說了句,拿著東西先走了。
鍾景同看向徐安陽,「附近的法院在哪裡?我先去諮詢點事情。」
徐安陽帶著他往廠外走,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一個個恨不能將脖子扭斷,想上前八卦,又礙於鍾景同這個冰塊在。
瞧著眾人也是撓心撓肺的模樣,徐安陽心裡有些平衡。
「鍾景同,你,你今天說得話是真得?」
她側著頭認真地看向他。
鍾景同抄著口袋,淡淡地反問:「你問的是哪一句?」
徐安陽笑著說:「每一句啊!」
鍾景同冷笑聲:「你自己難道心裡沒點數?覺得我是望妻石,等著你回心轉意?」
「我不過是想著沒人接手你,正好回來給昌昌當媽媽,還是說你不樂意?」
「我就知道,你是個冷情冷肺的女人,連親生孩子都不……」
徐安陽趕忙打斷他,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受了什麼刺激,四年不見嘴巴惡毒的讓人招架不住。
說好沉默寡言的人呢?
「怎麼不樂意,樂意著呢!」徐安陽抿著笑著,眼裡閃過抹狡黠,「我不僅能當昌昌的媽媽,還順帶連男人都配備上了。」
鍾景同被她的話嚇得直咳嗽,「徐安陽,你給我斷了這個心思。」
「你只是昌昌的媽媽,我對你沒有半點想法!」
「等領了證後,你還是睡在次臥里……」
徐安陽微微嘆口氣,讓鍾景同眉頭蹙了下,反思自己的話是不是過於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