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辦的黑板報特別受車間員工們的喜歡……大傢伙都覺得,徐安陽可能沒有咱們想像的不堪……」
車曉蔓嘆口氣,「對啊,安陽是挺不錯的姑娘。」
「除了她為了返城離婚拋棄丈夫和孩子,犯了跟其他知青一樣的錯誤,並沒有什麼錯……」
徐安陽跟鍾景同正要從胡同里走出來,就聽見車曉蔓的話。
果然,車曉蔓剛說完,大傢伙紛紛說:「她要是行的端做的正,怎麼只有她被人說道?而且謠言是真是假咱也不知道,但是她拋夫棄子坐實了吧?」
這一個謠言坐實,其他的未必是假的。
「對對,就她爸媽那樣子,怎麼可能讓她逍遙快活四年?怕早就開門收錢了……」一個把玩著頭盔的青年,邪笑道,「我一個朋友說上G……」
他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一根粗木頭給卡住了!
眾人扭頭看過去,竟然是鍾景同和徐安陽。
他們訕訕地低頭,有幾個人隨即抬頭挺胸,覺得剛才的話沒有一句瞎編亂造,憑什麼她敢做,還不讓人說了?
「啊呸,」那青年將木頭給拽下來,狠狠地呸了口,兇惡地看向鍾景同,「兄弟,我勸你不要仗著自己是研究生,就多管閒事。」
「我說的哪句不對了?她給你生過孩子了,你怎麼知道這幾年她為你守節?她樂意,就不會丟下你跟你兒子了……」
鍾景同冷聲道:「那我能不能說你染了髒病?」
「隨口就來的話,誰不會說,很難嗎?」
青年臉色鐵青,「特麼的,你一個外來的人,是不是不知道我黃富根的名號?當初上學的時候,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鍾景同挑眉,緩緩地擺出個架勢來,「比劃比劃?」
黃富根感覺好笑地呵呵兩聲,扭頭看向自己的同伴,「大傢伙看見了沒有,不是我找他的麻煩,是他在跟我叫囂,逼我揍他的……」
他還貪婪地看向徐安陽,「鍾景同,只是比劃多沒意思啊,不如咱們賭一把如何?」
鍾景同將徐安陽擋在身後,「賭什麼?我媳婦兒是我的心頭肉,除了她和孩子,其餘的隨便你挑選。」
「我想你也不會這麼沒品地,在這樣的時代,提出流氓的條件吧?」
他的話將黃富根原來的打算給堵了回去。
「呵,行,聽你的,」黃富根笑笑,「如果我贏了,你就跪下來給我舔鞋,學狗叫一個小時,還一邊汪汪叫,一邊跟人說你叫什麼……」
「好像這樣除了你的尊嚴,也沒啥損失……對我也沒啥好處,這樣吧,再加一條,你給我從紡織廠滾蛋!」
大傢伙忍不住拽拽他的衣服,就是車曉蔓都蹙眉,「黃富根,意思下就行了。廠里領導很看中鍾景同同志的,若是讓他們知道你逼走了他,你爸可能要打折你的腿……」
黃富根笑笑:「是他要跟我比的,輸了也是他沒長腦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他空有腦子,行事卻魯莽不擔事,與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