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和新娘敬酒的時候,會有人端著一盤子小酒杯,裡面倒滿了酒。
要是有人提前往裡面加點東西,誰都防備不了。
「我昏迷之前跟著一個兄弟上茅廁,回來困得不行,迷迷糊糊被人扶進了屋……我隱約記得,那個人胸前插著一隻金筆,前院的燈光被金筆給閃了下我的眼睛!」
「知青所里,唯一有金筆的是李化文……而且他知道我將工農大學生的名額,偷偷讓給了你……再加上,如果我們發生什麽,你厭惡我,不願意跟我結婚……」
「咱們倆都被毀了,下一個能拿到工農大學生名額的,可就是他了!」
這麼推理是對的,只是童安陽知道,最後去省城念工農兵大學的是胡來英。
這又怎麼解釋呢?
童安陽點點頭:「是有這麼個可能,但是我們得找到證據。」
韓一鳴肅著臉,「除非他沒有參與,否則肯定有什麼線索等著咱們去發現。」
聽到屋子裡的動靜,院子裡韓家人都無聲曖昧地笑著搖頭。
小年輕性子急嘛,天還沒黑就忍不住了。
也對,自家小六不知道惦記人家姑娘多久了。
上午他還一臉悲壯地去知青所,回來就喜氣洋洋,恨不能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要娶媳婦了。
以前他們不知道給他介紹了多少好姑娘,可他看都不看一眼,這會兒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人家心裡藏著姑娘了!
「小六,待會要吃晚飯了,你問問你媳婦兒想吃什麼?」韓母走到窗戶邊,笑著問道。
童安陽趕忙下了床,整理自己的衣服。
雖然她跟韓一鳴說的是假結婚,但是她領了證,就得認韓母。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她身為韓家的新媳婦,哪能在屋子裡躲懶呢?
韓一鳴也跟著起來,與她前後腳出了門。
韓母瞧著這對登對的小夫妻,笑得合不攏嘴,「起來做什麼?晚飯還沒做呢,待會飯好了再喊你們。」
童安陽被她過度熱情的樣子給嚇到了,不過想想韓一鳴在韓家受寵愛程度,她完全能理解。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說道:「我,我在屋子裡也是閒著,大傢伙今天累壞了,不如我幫忙做飯吧?」
幾個嫂子紛紛笑道:「不用,咱們家媳婦最多,哪能輪到剛進門的弟妹啊?」
「快去歇著吧……我們進門的時候,咱媽就讓我們第一個月什麼活都不沾手的……之後才慢慢輪著來……」
瞧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童安陽感慨萬千。
她抿著唇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幾個嫂子誇讚她幾句漂亮,便琢磨晚上吃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