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喜歡,還能有什麼可笑的理由,偏偏他信了她邪!
得到這個認知,李飛昂笑了,也哽咽了。
想想真是可笑,上一世他就是在跟邱妍淑糾纏中,花費了很多年,讓自己明白他對朝安陽不過是見色起意。
並沒有什麼非卿不娶,有的就是膚淺、對好顏色的喜歡。
是他鬧錯了兄妹陪伴和夫妻相守的定義,可是重生後,他仍舊痴迷於她,哪裡還記得這些事。
如今他想起來了,卻覺得並不是這樣的。
他喜歡她,是那種男人對女人的渴望,只是他在她死後痛不欲生,為了掙脫出來,抓著邱妍淑的手,給自己撒了謊。
「安陽,別走好不好,我哪裡不好我改行不行?
我不能失去你……我做了個噩夢,夢見你離開了我,我痛不欲生……
你都沒嘗試一下,怎麼知道不喜歡我……
是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你別怕,雖然牧家厲害,可是他們也不是隻手遮天的……」
朝安陽搖搖頭,「已經晚了,從邱妍淑進入你房間那刻起,我們就沒有了以後!」
李飛昂面色慘白,手都抬不起來了。
她知道了……
是啊,也就是她知道了什麼,才會決絕地離開他。
朝安陽輕嘆口氣,低聲說:「李飛昂,人的一輩子很長,窮也能一輩子,富也可一輩子。
好人和壞人都有自己的一生,踏錯步不可怕,能夠及時止步,那就不晚。
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們站在徹底對立的一面……」
李飛昂笑笑,所有情緒都收斂殆盡。他淡淡地看向朝安陽,又瞥了眼牧炎白,輕笑聲:「朝安陽,那我真期待我們對立的一天!」
他不是真正意義上二十冒頭的孩子。
若是前世的他,對上牧家確實不夠看的,尤其是牧家的天之驕子。
可是她選誰不好,偏偏選擇了牧炎白這個短命鬼。
這一次,他倒是瞧瞧牧炎白能護著她到幾時。
等這個小舅舅沒了,他就來個金屋藏嬌,呵,什麼恪守,什麼尊重,女人嘛身體比心誠實。
只要他們有了關係,早晚有一天他能睡服她!
感覺到他身上那一抹陰冷的氣息,朝安陽微微抿唇,拽著牧炎白轉身離開。
牧炎白扭頭警告地看了李飛昂一眼。
「待會想去吃什麼?」上了車,牧炎白先抓著朝安陽的手,看著她漸漸泛紅的臉頰,好笑地捏了捏,「沒想到咱家的安陽這麼容易害羞啊。」
朝安陽瞪他,「我要吃焦圈喝豆汁!」
牧炎白點頭:「好,我知道老街上有一家味道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