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姑娘,這錢就當是我跟姑娘借的。只是,我沒有錢還,能不能從以後的月例銀子裡扣除?」
「這錢不用你還,是我給的奠儀,安心拿著吧。」
夏至原本跟了凌初,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但這一刻,她的心忽然定了下來。
姑娘是一個好人,不但將她們從人販子手中救出來,又將她跟劉香菊收為丫鬟。
劉香菊的娘親死了,姑娘都給這麼多奠儀。
她相信,只要她以後好好當差做事,忠心侍候好姑娘,姑娘定不會虧待她。
凌初並不知道自己被丫鬟發了好人卡。
兩個丫鬟走後,趁著在府中沒事,凌初吃飽就睡,睡醒接著吃,吃完就躺在院子裡曬太陽。
她這具身子,還是要多補充點陽氣。
第二天出府,凌初去醫館配了養身藥。
從醫館出來,凌初看著手中僅剩的幾百兩銀票,嘆了一口氣。
靖王府給的三千兩謝禮,以及系統獎勵的銀子了,她配了一個月的養身藥,就只剩下三百多兩。
這銀子真不經花啊。
看來她若是想繼續好好活下去,不僅要努力攢功德,還要多賺點銀子才行。
回府後,凌初熬了一副藥喝下,正想去歇一會,夏至卻一臉慌張跑了回來。
「姑娘,不好了,劉香菊不見了。」
凌初眉頭一皺,見夏至扶著一把椅子,呼呼大喘氣,估計是一路不停歇跑回來的。
「先喝點水,歇一歇。」凌初沒有急著問,而是倒了一杯水給她。
夏至正跑得口乾舌燥,聞言也沒有猶豫,伸手接過,咕咚咕咚幾口就喝完了。
放下茶盞,夏至還是一臉急切,「姑娘,劉香菊不見了,這可怎麼辦?」
「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清楚。」
夏至神情急切中透著不安,「原本我跟香菊在靈堂中燒紙,但她發現家中的紙快沒了,於是打算上街買些香燭紙錢回來。
但她剛走出大門不久,我好像聽到她驚叫了一聲。
我當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可等我出去後,卻沒看到她。
我在附近打聽了一下,沒人看到劉香菊出去,但有人說,似乎看到有一輛馬車經過,但沒看清車上坐的是誰。」
喘了一口氣,夏至繼續道,「我擔心香菊出事,在附近的香燭店打聽了,可那些掌柜夥計都說沒有見過她。」
「香菊不見了,你可有將事情告訴她爹?」
夏至搖頭,「沒有,香菊她爹並不在家。香菊她娘出事,鄰里都不知道。還是我們請了人來幫忙搭建靈堂,大家才知道香菊她娘死了。
據那些來幫忙的嬸子說,已經好幾天沒看到香菊她爹了。」
見再問不出什麼事,凌初只好親自去劉家那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