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姐姐,你又糊塗了吧,那是我的平哥兒。」
凌初冷笑,「這是你的兒子?你當別人都是傻瓜,能隨便你糊弄?若是你的孩子,你會用鐵鏈把他鎖在地窖里虐待?」
柳氏怨毒地瞪著凌初,都是這個道姑壞了她的好事。
「什麼虐待,我不過是見他太淘氣了,這才把他放到地窖里,想著嚇唬他一下。再說了,我自己的兒子,要怎麼教是我自己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
「孩子都瘦得皮包骨,就差奄奄一息了,你還說不是虐待?」
「我家孩子自小體弱,他本來就長這樣,可不是我把他餓成這樣的。」
楊夫人聽著柳氏的狡辯,氣得渾身顫抖,若不是懷裡抱著孩子,她都恨不得撲過去將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給掐死。
凌初見夏至請了大夫過來了,示意楊夫人把孩子抱給大夫診治,等會再慢慢跟柳氏算帳。
夏至請的這位是仁春堂的羅大夫,見到孩子餓得面黃肌瘦,且腳上用鐵鏈鎖著,心中都是同情。
仔細把脈過後,又檢查了一下,發現孩子主要是長期受了驚嚇,神魂不穩,營養不良。另外身上還有不少青青紫紫的痕跡,這一看就是被人用手給掐的。
羅大夫都忍不住搖頭,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真是心腸歹毒。
楊夫人看到孩子身上的掐痕,心疼得直抹眼淚。
等大夫開了藥方,叮囑了調養的注意事項後,楊夫人把孩子交給夏至照顧,繃著臉走向綁在大樹下的柳氏。
柳氏剛才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孩子身上,原本想著偷偷掙開繩子,可惜她越是掙扎,那繩子捆得越緊。
楊夫人站定在她面前,死死地盯著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從來不認識的陌生人。
「你為什麼要拐走我的安哥兒?他才三歲,你怎麼下得去手這麼對他?」
柳氏儘管此時形容狼狽,可卻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嵐姐姐,你糊塗了吧。我原本不想刺激你,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直說了。
嵐姐姐,那個孩子不是楊錦安,那是我的孩子李長平。你的安哥兒,早在上元節的時候走失,被大火給燒死了。你忘了嗎,你的婆母和夫君已經將他葬進楊家的祖墳里了,你的兒子已經死了……」
柳氏神情鎮定,沒有半絲慌亂。她知道安宜嵐自從孩子出事之後,受不得刺激,只要有人提起她的孩子已經死了,必定會發狂。
只要她又神情癲狂地開始又哭又喊,這些人必定不會懷疑她的話。
然而她等了又等,楊夫人只是一臉冷漠地瞪著她,並沒有如她期待的那樣開始發瘋。
楊氏見她神情開始慌張,這才嘲諷地一扯嘴角。
「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瘋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得?我兒子的右腳板,有三顆並排的黑點,那是出生就有的胎記,給我接生的穩婆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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