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已經束手就擒了,可夏瀏也沒忍住,色眯眯地打量著眼前的人。
凌初皺了皺眉頭,冷聲對那幾個巡夜的婆子道,「還愣著幹什麼,沒看賊人都闖進來了,還不趕緊動手。」
打頭的龔嬤嬤應了一聲是,立刻朝身邊的人一揮手,「打!」
夏瀏從意淫中回神,臉色一變。
眼見那幾個婆子手持棍棒圍上來,他正想要突破包圍衝出去,卻突然腿上一陣劇痛。
沒等反應過來,膝蓋就砸到了地上。
緊跟著那些棍棒如雨點一般朝他急速砸過來。
凌初靜靜地站在門邊,看著那黑衣男子抱頭慘叫。
見她在一旁看著,那幾個婆子使出了吃奶的勁,手中的棍棒打得虎虎生風。
越打,那慘叫聲越大。
凌初沒喊停,沒人敢停手。
那幾個婆子胳膊都軟了,才聽到一聲清脆的「停。」
凌初抬腳走下台階,卻看也不看那位鼻青臉腫的黑衣男子。
而是站在院子中,抬頭看向院中的那棵三人合抱的大樹,「你們是自己下來,還是讓我動手?」
在場的人,目光齊刷刷瞪向大樹。
就連鼻青臉腫的夏瀏都難忍驚訝,那大樹上有人,他怎麼沒發現?
樹上兩個暗衛驚訝地互看了一眼,他們竟然被發現了?
凌初見樹上沒動靜,臉色一冷,手一揮,大鏟小錘立刻朝上衝過去。
「別,別,別,我們下來。」兩個暗衛嚇了一跳,忙從樹上躍下。
大鏟小錘直衝上前,虎視眈眈地懸在他們前方。
兩個暗衛沒敢輕舉妄動。
儘管他們武功高強,但那大鏟和小錘實在詭異,他們也不想被砸上一頓。
凌初打量幾眼,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倆人,「你們是什麼人?」
「凌姑娘,最近城裡不大太平,錦衣衛正在追查縱火的歹人。我們恰好發現有人進了你的宅子,所以跟過來查看,並非是有意亂闖,還請姑娘見諒。」
這麼說,這兩個,竟然是寧楚翊的人?
凌初狐疑,總覺得這人的話未免巧合了些。
「你們可有身份牌?」
兩人苦笑,他們是暗衛,身上是不能帶這東西的。
凌初眉頭輕蹙,這兩人身份不明,還真是有些為難。
打上一頓吧,又怕萬一真是錦衣衛,可就這樣讓他們離開的話,她也不大放心。
猶豫了一會,凌初返身回去,拿了一張小紙寫了兩個字,吹乾墨跡後,摺疊好,貼到小錘子上,才揮手讓它離開。
寧國公府。
檀木大床上,寧楚翊正沉睡。
忽然窗邊一聲輕響。
寧楚翊驟然睜開眼睛,剛翻身坐起。
就看到一把小錘子飛到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