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當即恭恭敬敬又小心翼翼道,「回皇上,是太子和二皇子的生辰。」
皇上眉頭皺了皺,不大明白為什麼有兩份生辰八字。
凌初非常善解人意,驚呼,「觀主,你們沖虛觀在送子娘娘的神仙里藏了那麼多符紙,要把別人的福祿壽喜財轉到你們沖虛觀的道士身上。
又在這香案里藏了那麼多符紙,以及太子和二皇子的生辰八字,你們沖虛觀這是想要做什麼?」
皇上臉色陰沉,那龍袍,他和太子都穿不了,但若是二皇子穿的話,卻很合身。
還有那生辰八字,明顯就是要將太子的一切都轉給二皇子。
「求父皇給兒臣做主。」太子冷冷地瞪了一眼觀主,跪下就求皇上。
而此時,剛剛從宮裡趕過來,想要在皇上面前表現一番孝心的二皇子,嚇得撲通跪下就磕頭,「父皇,此事兒臣並不知道,兒臣冤枉,求父皇明鑑。」
太子和二皇子都跪了,觀主也只能暗中一咬牙,上前跪下,「皇上,貧道竟然不知明真道人竟然會犯下如此彌天大錯。
此事是沖虛觀之錯,更是貧道之錯。
貧道不該將全部心思放到鑽研玄術和經文研究上,以致讓青陽和明真道長犯下如此大的錯事。
是貧道疏忽,沒有管教好沖虛觀的道人,請皇上責罰。」
凌初冷笑,這觀主還真是會甩鍋。
明真和青陽師徒兩個,一逃一死,將黑鍋都甩到他們身上。
觀主這是有恃無恐,知道皇上自詡明君,沒有證據,皇上總不能因為這個,就處死他。
果然,皇上得知青陽已死,明真道長受傷下落不明,只能讓錦衣衛捉拿他。
觀主鬆了一口氣,不想皇上再提此事,「不知皇上駕臨沖虛觀,是有何事?」
「朕接到奏章,南邊連續十幾天暴雨不斷,恐有災情,不知觀主可有什麼好辦法替朕分憂?」
觀主心中又鬆了一口氣,皇上讓他想辦法,證明他還有用處,更不會讓他死。
滿臉嚴肅地思索了一會,觀主才道,「回皇上,南邊連續暴雨,貧道將帶領沖虛觀所有道人做法,上消天災,保鎮帝王;下禳毒害,以度兆民。」
皇上沒說什麼,臉色卻沉沉。
南邊有災情,朝廷本應開倉撥糧賑災。
可無奈糧食欠缺,國庫也沒有銀子。
他身為帝王,如今竟然只能依靠道觀做法來賑災。
傳揚出去,他這龍椅怕是要坐不穩。
凌初看了看皇上的臉色,大約也能猜到國庫拿不出銀子賑災。
看來這是老天爺都看不過眼沖虛觀了。
凌初忽然道,「觀主,你們道觀做法祈福消災本是應當,但你們道觀享受了那麼多香火,如今是不是也該拿出銀子,幫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渡過眼前的難關?」
觀主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嘆氣道,「貧道慚愧,沖虛觀雖然看著香火鼎盛,但觀內道人不少,花銷也大,並沒有多餘的銀子。
不過既是南邊有災,貧道願意將今天的所有香火錢捐給百姓,以助他們渡過難關。」
凌初眉頭緊皺,「沖虛觀果真沒有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