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面無表情的回頭,安靜的等維爾說話。
維爾嚅囁,「小公主……她……她只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任務上也沒說要殺,不會讓中間人記我們黑名單的……今天又是過年,放這兒不管就好了……」
E其實知道的,維爾不殺孩子,他那麼直接就卸掉了女孩的第章四肢和下巴,其實是怕女孩吵到她,或者想逃跑惹怒她。
維爾只是想保住這小女孩的命。
這種小心思,在終結城幼稚得可笑。
「維爾。」E眸光沉寂,毫無靈魂,像個被扭動背後發條只知道向前方指定目標走的人偶,「她看到了我們的臉,而我們殺了她父親。」
仇恨與報復是毫無止境的,只要不殺乾淨,遲早有一天會找上門來。
殺人者只有自食惡果。
維爾爭辯,「可是……」
「閉嘴,沒有可是。」E冷漠的打斷他,「今天你殺她父親,放過了她,明天就是她來殺你,等她殺了你,後天就是我殺她。」
「仇恨帶來的殺戮是永無止境的。」
「更何況,你的行為還會讓她和關心你的人都帶著仇恨去活。」
E本來是從不會這麼麻煩的去向人解釋什麼的,但維爾勉強算得上是她的家人。
她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命,幾乎是一無所有,那麼勉強算得上是她私有物的維爾,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她會盡力護住,多教他一些生存的道理。
她耀眼的銀髮在昏暗中清冷得像揉碎了的月光,冰冷的瞳孔永恆不變的理智,「斬草除根,這是犧牲最少的做法。」
在惡土,月光總被浪漫灑脫的流浪野狗詩人譯為「Out of reach」,意思是夠不著。
維爾小時候還能在惡土看到月亮,惡土的夜晚總是很冷,黑沉沉的,風嗚嗚的哭,唯一的銀月撒著清冷的白光。
他不怎麼喜歡月亮,美則美矣,但太冷了,他甚至不敢接近,不敢去看。
他寧願在白天被能把他蒸發掉的太陽底下曬也不敢去看那清冷的月光。
黑沉的夜空,所有的星星都被污染變得消逝了光芒,只有那銀月孤獨的、固執的、幾近偏執地在天上堅持著,對抗著無邊無際的黑暗。
實在是太冷了啊……不懂變通,幾乎沒有一點人情味。
他更願意把那銀白月光譯作「out of reach」,意思是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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