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誰來了?」維爾故作驚嘆,「噢,是我們的小公主,我們的天之驕女。」
「你可別打趣我了。」
E側坐上供桌,一隻腿踩上桌子曲起,另一隻腿在下面晃蕩,將紅鞘武士/刀擱在旁邊隨手能抓起的地方。
維爾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他們有合成海鮮、合成牛肉還有人造雞蛋,我也找到你要的番茄了。」
「我更喜歡先聽壞消息,聽了好消息再聽壞消息很掃興。」E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好吧,抱歉。」維爾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聳了聳肩,隨手指向破爛神像旁邊的垃圾碎片,「壞消息就是他們的電磁爐壞了,我修了半天,結果把它搞得更爛,現在已經散架了,拼都拼不回去。」
「我看看。」
E跳下供桌,走過一堆她造成的屍體,在被血和機油浸透的竹蓆上踩出滋滋的水聲。
她踢開擋路的屍塊,在垃圾堆前蹲下,用套著金屬外骨骼護臂的右手指尖亂翻著檢查,「確實,沒救了,跟垃圾沒什麼區別,隨便扯點到處掛著的帘子引燃撬點木頭出來點火燒飯吧,不行就用我的刀。」
反正除了那一大袋沒標記的硬幣,這個神社其他的東西都不能帶走,還不如隨便用了。
「用你的刀吧,這地方挺好看,山清水秀。」維爾嘖舌開了個玩笑,「我打算以後當上傳奇,就把這變成老子的地盤兒,搞爛了不好看。」
「什麼不切實際的破爛玩笑?你就算當上傳奇也買不起這兒。傳奇還不是個打工仔,頂多叫跑腿之王,在上流人眼裡,還不是條狗。」
E嗤笑,「憑你這臉和身段兒,你還不如去找個有錢的上流老頭或者上流富婆,咱倆合謀搞死他繼承遺產,錢一人一半,這地方買下來咱們住上下樓。
何必繼續在這當僱傭兵腦袋別褲腰帶兒上生里來死里去的。」
當然是不可能的,大多數街狗和野狗之所以當刀口舔血的僱傭兵,除了想要優越的生活,就是想大發橫財,想揚名立萬。
想吃飽飯又不願意去給有錢佬搞,唯一那點尊嚴還不如去當條自由狗用子彈和刀刃親吻那些犯事兒上流人的腦袋來的暢快,雖然有時傷痕累累得狼狽,過了今天沒明天,倒也瀟灑。
幹完一票大的渾身是血再去喝梯子酒——就是隨便找條街,挨個兒從街頭的酒吧喝到街尾的酒館。
喝完酒完全可以去包幾個流鶯,反正中間人手底下的馬仔僱傭兵多的是,零七八碎的雜活兒髒活兒有的是人搶著做,大家交替著換班,嫖到失聯也沒人管。
僱傭兵和流鶯,其實都差不多,誰也不看不起誰,底層狗互相幫助扶持著在這座城市活下去,還贏點兒虛假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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