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年齡大概5第章0~60歲左右,臉上有皺紋,但整體不太顯老,從脖頸處到身軀幾乎都是暗色的金屬義體,更不用說面部和手腳。
他穿著普普通通的灰色印花T恤,普普通通的短褲,還踩著人字拖,半長的黑頭髮亂糟糟的,有些油膩。
之前還說著要和鄰居打好關係的維爾皺了皺眉頭,「這是我妹子,兄弟,我勸你說話小心點兒,以後看清楚了再說話。」
「玩的可真花。」男人促狹地掃了兩人一眼,隨口開玩笑,「沒多像,就算我信,你們爹媽混了多少血統,哪個流鶯生的?說不準你們還得叫我聲老子。小輩玩的時候叫上老子孝順孝順不過分吧?反正整座城都在亂搞,有什麼不好說出來的。」
確實,亂搞的人挺多,但是也有不搞的。
「你說話和一個人很像。」E拉住有些生氣的維爾微笑。
「誰?」
「好像姓瀨田。」
男人隨手捻滅菸頭,拍拍金髮流鶯的屁股示意她離開,「沒聽過。」
「那最好,不然你下次嘴巴這麼不乾淨讓我生氣我還不好動手。」
「動手?」男人似笑非笑,「我倒是希望你動嘴,上面下面的都行。」
沒有考慮是否會引來ECPD,男人這話一出,維爾槍里的子彈已上膛。
「我也希望你動嘴,由衷的希望。」E拔出了腰間的長刀,猩紅的熱能刀刃在昏暗幽綠的樓道中像死神的鐮刀。
她語氣有些危險,嘴角的弧度越勾越大,「您要知道,作為一個禮貌的人,事不過三,過了以後,我打算幫您把您的把子和您那用把子思考的腦袋換個位置。
然後,再陪您,好好玩一玩,您該知道的,我喜歡和您這種有趣的人玩。」
E舔了舔嘴唇,有些興奮,「我希望您不會怕疼,我可能會比較粗暴。」
倚著露台抽菸的嫵媚金髮流鶯直勾勾的盯著E,聽到這兒臉頰漫上潮紅,夾緊雙腿,下意識也舔了舔嘴唇,眼神像看什麼獵物。
維爾默默的看了E一眼,後退兩步拉開距離,並且隨時打算帶另一邊的男人去看醫生,以免人死了他們還得在ECPD的通緝和各式各樣ECPD外包人員的追殺下去殺其他的通緝犯來清空他們的背上的通緝。
誰知靠著露台的男人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我很少見著說敬語的人,說敬語的不是有錢佬就是瘋子。」
「嗯哼?」
「你很有趣,像個殺人鬼,和鬼佬一樣污濁、混亂、瘋狂,令人作嘔,人格余薪的灰燼卻殘留著一股荼蘼花燃燒的味道。」
荼蘼花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跟著其他植物一起滅絕的花,它開在春季的最後,所有的花開敗了它才勝開。
總有人說它代表的是末路之美,若是它也敗了,春天就沒了。
但它其實代表著很多意思,與親人、朋友分別的悲傷悲痛、無可奈何又絕望的離別,走向陌路、繁華中沉默等待衰敗。
它是最堅韌又耐得住孤獨的花之一,大多數都是雪白的,一簇一簇的,漂亮極了。
這種雪白色的花一向被用來送給純潔無暇的女孩,稱讚她氣質高潔,稱讚她與世俗不同的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