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本來確信自己沒毛病,但聽人說久了,又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那麼一點毛病。
她定定的看了一會兒維爾,重新收穫男媽媽似的鼓勵目光。
眼不見心不煩,她默默的重新坐回椅子上躺下……
德西法說,「我給你來針麻藥。」
「不需要。」E淡淡道,「不用麻藥,我也不會閉眼,到時候我說停就停下,做手術別搞小動作,不然我隨時隨地讓你的腦子燒焦了炸開。」
「我很欣賞你的警惕性,看的出來你也很信任自己的能力,不過雖然這種手術很常見,但痛覺是人類自帶的……」
「閉嘴。」E冷聲打斷,「直接切吧。」
她是不會相信德西法的。
她是怕疼沒錯,不過和自己的命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在實驗室呆了那麼久,不至於把腦子切開就受不了了。
德西法頭疼的看著E,扭頭對維爾道,「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
「嘿嘿……」維爾咬著菸頭尷尬的笑了兩聲,沒說話。
「要抽菸出去抽,或者直接熄了。」德西法拿出無菌噴霧往周圍噴了兩下,撥開E腦測的銀髮,從工具台上拿下一把手術刀,連標記都不畫,熟練地劃開側腦的頭皮。
冰涼的金屬刀刃划過頭皮,開始痛覺沒怎麼感受到,倒是頭蓋骨鈍鈍的痛,有些發酸。
切割開的那一大塊頭皮被掀開,血淋淋的頭皮內層染紅了銀髮,被手術椅上自帶的機械臂噴上止血噴霧。
E抿著嘴唇,冰藍的眼睛毫無情感的注視德西法,金屬流質中的銜尾蛇光暈飛速旋轉,矩陣已經展開,像下一秒就要撲上去的毒蛇。
「小心別咬著舌頭,我要開始切割了。」德西法放下刀提醒。
「……」
E沒回答,德西法也不介意,手一點不抖的拿出一把與其他型號的電鋸相比算小號又並不那么小的切割電鋸。
電鋸的開關被打開,鋸鏈嗚嗚作響。
E能感覺到鋸鏈旋轉帶出的熱風在她耳邊穿流,她舌根有些發酸,臉頰微微刺痛。
頭皮開始火辣辣的疼,有些微發的涼意從腦袋灌進,然後又從尾脊一下躥進大腦。
她在想,她究竟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呢?
關鍵詞觸發,記憶碎片又成串的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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