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道,「我以前發瘋的時候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個想把自己受到的痛苦全部都發泄出去的混球,說什麼都談不通的。」
「那我去試?」
「先等等,這裡不可能只能前進或後退。」E掏出一支煙,沒帶打火機就只咬在嘴上,還是那麼處變不驚的模樣,好像什麼事都能擺平。
由虛幻變得逐漸可見的鎖鏈從她身上蔓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王權的血統緣故,這裡的東西似乎和她有些共鳴,就像不周山號一樣。
「找到了。」E咬破菸頭的爆珠,拔刀出鞘戳了戳蛇蛻的一處褶皺。
刀刃戳入其中第章,沒有感到戳中什麼實物。
E伸手抓住維爾,直接跳了出去。
金鑾大殿,紅紗寶帳,他們從巨大女媧像的裙擺縫隙跳出。
隔著紅色的輕紗幔帳,水流與風聲低呤淺唱。
神台下方的燭火擺成一片,王儲在下方的燭陣中靜立,認真地低念著聽不懂的晦澀語言。
E認真辨別半天,勉強辨別出是誇耀功跡與陳述罪孽的頌詞。
這是一場儀式,一場繼任儀式。
媧皇宮…又回來了?!!
而且…看神像和周圍的模樣,這也不是他們和王儲開始進入的大殿,而是隱藏在更深處的正殿。
這座媧皇宮才是真的!
E示意維爾別弄出動靜,跟著她一起直接向殿門溜。
風突然大了起來,卷過大殿的燭火。
沙沙沙沙沙沙…
有東西闖入!
王儲停止默念那些晦澀的語調,猛然轉頭。
一群黑色的小蛇爬上前,用血肉組合成一漲詭吊的人臉。
是錦衣衛的老管家!
「少主。」滿頭銀髮的老管家行了一禮,「既然已經試過了,便就此罷手吧。
家主明確告訴過您,不要痴心妄想,鬧過一場就夠了,媧皇不是誰都回應。」
王儲神色陰沉,「時間還沒過。」
老管家嘆了一口氣,「少主,您可知曉,又或是有沒有深思這一點?家主大人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家主,從未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