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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有的據理力爭試圖說動守衛,有的憤怒,有的哭著乞求。
「徐娘姐姐,怎麼了?」小姑娘單腳墊起腳尖去看前面人頭攢動的姑娘們。
徐娘沉默片刻,換上了一個讓人安心的微笑,「可能要等一會兒哦,現在人太多了,要排隊出去。」
「那我乖乖的,我乖乖排隊!」小姑娘點點頭。
徐娘注意到她受傷的腳,摸摸她的頭,「我們去旁邊等吧!這些姐姐都急著想要出去,我們不著急,等她們走完再走。」
「嗯嗯!」小姑娘軟乎乎地笑著答應,露出缺了一顆剛換掉還沒來得及長出來的牙,被徐娘帶著到一棵著不了火的虛擬投影櫻花樹下坐下。
頭上包著白頭巾的糖水鋪大叔拎著行李也往吉原的門口沖,匆匆路過卻又停下腳步倒退了回來,「這小姑娘的腳你打算怎麼處理?」
腦機插槽里還沒來得及攢錢更換的身份行為晶片使徐娘下意識掩唇勾起眸子,想像以往一樣倚身從面前的男人那裡謀求幫助,待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恢復自由身,她的手又僵在了半空,愣了愣,「嗯,多謝您關心,我會處理。」
「處理?你怎麼處理?又沒有消毒的藥箱什麼的,你還能扯個袖子直接給她包上?」糖水鋪大叔不屑地哼了一聲,掏出隨身攜帶的醫藥箱,把行李遞給徐娘,「拿著,大叔我來處理。」
「不…真的謝謝您,我來就好,現在這裡那麼危險…您有身份證明可以直接出去的……」徐娘受寵若驚道。
「危險?沒有危險我還能在這兒?」糖水鋪的大叔一邊給小姑娘處理腳上的傷口一邊忍不住繼續吹牛,「這條街是我罩的,雖然我金盆洗手沒收這些店的保護費,但是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大叔我啊,以前可是超強的。」
「大叔,到底發生了什麼呀?為什麼我們都要往外跑?」坐在坐在櫻花樹台階上看糖水鋪大叔給自己處理腳上傷口的小姑娘歪了歪頭。
「還能怎麼著?聽廣播說是罪王打進城來了!罪王那條黑龍還在三之丸那邊屠殺公司部隊,那惡龍吃人,專吃老弱婦孺。這滿城的火都是那條龍打下來的浮空車和無人機燒起來的。」
因為被修改認知的原因,糖水鋪的大叔絲毫不知道罪王昨天早上剛在自己店裡買了糖水,罵罵咧咧地,「我原先還覺得雖然反叛軍做事不可取,但觀念是好的,結果和罪王都是一丘之駱…這罪王真是的,帶著一群反叛軍的恐怖/分子打下終結城才幾天啊!又跑京都城來,那瘋狗是打算一周就把整個世界打下來是吧?」
徐娘搖搖頭,肯定地否決,「不……我昨天才和罪王見過…她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昨天還見過?感情罪王把這城打下來之前還得先來嫖個娼?」大叔一邊給小姑娘的腳纏紗布一邊用帶著雅庫扎特有的彈舌口音絮絮叨叨地教育徐娘。
「你在這干多久了?不知道客人的話不能信嗎?男的女的都不能信!現在都還沒被騙死算你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