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啟寒原本是想冷笑。
但僅僅是嗤笑了一聲,他便聽到了變音效果,頭套下的臉已經一片陰沉。
他就不該,開那個要陪溫今禾來這期綜藝的口!
從早上六點開始,他就在造孽!
今早六點,還是溫啟寒睡夢中的時間點。
他迷迷糊糊夢到有隻貓突然跳上自己的床,在他睜眼的瞬間,那隻貓卻變成了東北虎,虎掌突然變成一把吸塵器,直接糊到他臉上。
溫啟寒猛地睜眼,感受到前額一陣劇痛。
起初他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夢,直到他看到從床的另一側走過來的女人。
溫今禾?
神經病啊,他怎麼可能夢到溫今禾?
等等,他明明好好睡在床上,怎麼掉地上的?
溫啟寒一下子清醒,他眼下一片黑青,「你來我房間幹嘛?」
溫今禾卻徑直從衣櫃裡隨便拿了套衣服,徑直扔到他臉上:「你在市區是不是還有別的房子?」
溫啟寒起床氣正盛,不耐地把衣服甩開,瞪著溫今禾:「你到底在瘋什麼?」
「三小時後節目錄製,現在被我揍和等節目組上門後被爺爺揍,你自己選。」
溫今禾話音剛落,自顧自離開。
溫啟寒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嘴裡蹦出一句草,罵罵咧咧地起身。
溫長鷹前幾天在他背上抽的那幾棍還歷歷在目。
如果讓節目組找上溫家主宅來接人,溫啟寒想都不敢想,揉了揉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他還不想命喪今日。
他想也不想地把溫今禾扔他身上的衣服替換掉睡衣,頂著一頭雞窩頭就開著車帶著溫今禾離開。
剛剛開出溫家莊園大門,溫啟寒突然想到什麼,臉色愈發陰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昨晚周管家剛剛說過,溫長鷹早就已經飛去花城,跟幾個老友換了個深山釣魚。
那他怕個鬼啊!
都怪溫今禾!
溫啟宴跑步歸來,與溫啟寒的紅色敞篷插肩而過,吸入幾口尾氣,他擰緊眉頭,眼底滑過幾分嫌棄。
往前又走了幾步,他路過平日溫今禾練軍體拳的地點。
只有一隻鳥停在尚未完全熄滅的花園路燈上鳴叫。
溫啟寒又擰了擰眉。
表情不甚在意,他踱步回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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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有意無意的目光,溫啟寒在車上愈加陰沉,尤其是視線落到溫今禾身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