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烏雞從掙扎到無力,到脖子一軟,整個頭癱下,於駿也終於承受不住溫今禾目光帶過來的壓力。
癱坐在地。
他下意識覺得,溫今禾單手緊緊抓著的不是雞,而是,他。
【啊啊啊啊啊我頭一次看到綜藝里有嘉賓真的動手殺活雞啊】
【活爹啊真的,給我嚇的,溫今禾去演恐怖片我肯定特別有代入感】
【查查吧真的,溫今禾這手法嫻熟,不像是沒案底的】
【嘶——有沒有人跟我有同一種感覺,溫今禾這不是在殺雞,是在儆猴——】
【啊啊啊啊今今真的太帥了嗚嗚嗚,不愧是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
【溫今禾說的也沒錯啊,一個人的出身是什麼值得嘲諷的理由嗎,因為一個視頻就覺得她是假千金拼命嘲諷,我祝你們從上學到出社會遇到的都是諷刺你們出身的人】
看到這一幕,任妍妍想起昨晚。
離開時,她還問了溫今禾一個問題。
問她怎麼知道這麼多控制於駿的辦法,她也生怕幹了什麼違法的事情。
溫今禾卻在夜色中挑眉。
「我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哦。」
不過是用了一點審訊的小手段。
人在極端害怕的情況下,會對別人的話產生恐懼之下的心理反應。
她不過是口頭說了幾句話,於駿就因為害怕,心理開始給自己暗示,自己真的要窒息。
那些感受,不過都是他自找的罷了。
恰如此時,溫今禾明明在殺雞,於駿卻再次自我代入。
任妍妍倒吸了口冷氣,搖了搖頭。
真的,這輩子惹誰都別惹溫今禾。
這邊溫今禾演示玩殺雞,又順手拿起另外一把更大的砍刀,磨了磨。
這套動作,看得沈導在十幾米開外的抑制不住地脖子一涼。
「殺豬,還想體驗一下嗎?」
溫今禾把砍刀抬高的一瞬間,於駿竟然已經哆嗦成一團,雙手抱住頭。
連溫啟寒都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看來溫今禾那天晚上把他砸到草坪上,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他在這一刻,竟然隱隱還產生了些許名為感激的情緒。
也只是一閃而過。
場面安靜了幾秒,於駿連目光都不敢往溫今禾那邊投去。
直到遠處傳來的男聲打破平靜。
語氣極其興奮,穿過人群,聲貝極大:「姐!你看我帶誰來了!」
現場只有雞籠里掙扎著尖叫的雞叫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