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妍妍掃視了一眼屋子,寬敞而舒適,是當初那套小房子的幾十倍大,似是下定某種決心。
她拿出手機,在屏幕上劃拉了幾下。
隨後走出沒開燈的廚房。
「好了。」
劉斯哲從沙發上掙扎著起來,伸出尚且算無傷的右手,想撫摸任妍妍,卻抓了把空氣。
「明天你就在家等著吧,我會把溫今禾帶過去。」
任妍妍自顧自進入房間,房門隔絕了劉斯哲的視線。
「乖妍妍,你放心,這次我一定讓你,得償所願。」
話一說完,他瞬間斂去一臉的虛情假意。
裝什麼呢?
真以為他會慣著,婊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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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主宅內。
餐廳時隔多日,溫家幾乎所有人都圍坐在一起。
除了溫聿,還有仍然在書房處理工作的大少爺。
周管家感動得熱淚盈眶。
一定是三小姐的真誠感化了日益冰冷的人心,才能讓這個場景重新出現。
「劉斯哲是怎麼回事?」
溫長鷹其實不餓,但把黎荔母女打包送出溫家之後,他一對上溫今禾的眼神,竟然已經能讀懂她的意思。
擺明了又餓了。
溫今禾不以為意地說道,「哦,他吃裡扒外兩面三刀還想吞了別人給我的工資,我就輕輕把他送出門了。」
溫啟寒扯了扯嘴角。
輕輕?
哪種輕?
他這輩子都不想體驗這種輕。
劉敬淮後來跟他說,劉斯哲摔下去,骨折了一隻手一條腿,後來在劉家看到他,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偏偏因為是被溫今禾在溫家打的,劉斯哲面對劉兆慶壓根不敢說出實情。
就如同溫聿因為兩家關系沒有選擇與劉斯哲當眾撕破臉,劉斯哲同樣不會有這種做法。
只能把苦往自己嘴裡咽。
溫長鷹一聽就撅嘴:「劉兆慶那體力弱的老登還敢拖欠工資?他是不是那天摔得還不夠狠?」
「你說你去救他做什麼,這麼個不知感恩的混蛋玩意兒。」
溫僅僅沉默地在一旁吃菜,算了吧,您不也是老登,誰都別罵誰。
您體力也沒好到哪兒去,從直升機降落還得給自己綁一身繩子。
多寒磣啊。
轉瞬,溫僅僅冷不丁發現自己漏了件什麼事,當即在飯桌上狠狠拍了一掌。
她怒目看向溫今禾:「你怎麼不回應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