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啟宴眼神越發冰冷。
「聽司機說程總答應會把我妹妹送回酒店?」
「請問兩位在牆角待了這麼久,做什麼?」
程侑還沒開口,溫今禾先一步道出:「沒什麼。」
「散散步而已。」
總不能說她剛剛真的差點動手殺人。
嚴格算起來,如果按照刑法裡頭寫的,算故意殺人中止。
這種話一說出口,溫啟宴第二天會不會把她送到精神病院都難講。
「發生什麼了?!」
「啟宴?」
「我是不是聽到今禾的聲音了?」
「找到我姐了?」
溫今禾盯著溫啟宴褲兜里的手機,剛剛在車上聽到的幾個聲音,這會兒又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溫啟宴嘴角抿得更緊,掏出手機。
三顆頭仍舊擠在屏幕里。
「爺爺,我沒事。」
「晚上有點兒事出門了,不用擔心。」
解釋完,她一愣。
這種話,她前世應當也沒有說過。
身邊的人或把她當成神,或把她當成救星,每次遠行,她身上都背負著太多希望。
過於沉重。
鮮少有這種輕盈的關心。
只是簡單出門,都能收穫到的關心。
為數不多的,她能記起的,竟然只有一次。
她把敵國打退數百里,是那幾年大景朝最為輝煌的一次勝利,軍中的將領都說,那次回朝,必然能得皇上大賞,家裡也能好過些。
早朝時間,她穿著鎧甲,帶著幾個副將上朝同皇帝稟報此次軍情。
皇帝剛登基沒幾年,年輕比她小個兩歲,聽聞她得勝,也一改深沉作風,頗為興奮。
連侯太尉也在一旁拱手:「恭喜陛下,溫將軍將門出身,能力卻不輸鎮北大將軍,堪稱我景朝福氣!」
當朝太尉侯相元與父親當年關係不錯,一直對陳家父子同仇敵愾,只是數次諫言,卻始終入不了皇帝的耳。
那次侯相元便藉機提出,溫今禾應當封為一品大將軍,才對得起她的累累軍功。
溫今禾覺得意外,帽子太大,她並不想承此殊榮,還沒開口,陳侑便當庭嗤笑。
「外圍幾國仍在虎視眈眈,不過贏了這場仗就想升天,之後呢?」
「如果沒有陛下兢兢業業治理國家,溫將軍又怎能安心在外馳騁沙場,斬殺敵軍,這個功,怎麼也輪不到溫將軍頭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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