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背負在身上,腳步一松,竟跌了幾步。
楚庸急忙接著攝像師。
只嫌棄地看著程侑。
程侑「嘶」了聲,踩了踩地面,視線落在腳踝處,眉心緊鎖。
「原來陳大人身體這麼弱?」
「承受不住就早說,我來啊。」
「扭著了?那還能下山嗎?要不我順便扶扶你?」
雖然已經從溫今禾的口中知道陳侑前世做了什麼事,楚庸還是下意識就想出言諷刺幾句。
「我來吧。」
溫今禾淡淡看了倆人幾眼,走到程侑邊上。
楚庸一下子著急,「姐!他這麼大個男人,肯定不需要!」
「我需要,勞煩今禾了。」
程侑淡笑著看了眼溫今禾。
又看著已經將攝像師背在後邊的楚庸:「他總得有人控制,那就拜託你了,你力氣大,你身體好,你來。」
說完指了指仍舊失神落魄的趙則。
楚庸被溫今禾看了眼,當即噤聲。
咬著牙用手扯著趙則的手臂,悶不吭聲往山下走,只時不時用餘光瞪著程侑。
程侑剛剛崴著左腳,溫今禾便站在他左側,手抓著他大臂,借力讓他踩准。
「不叫直升機……」
溫今禾盯著地面上交疊的影子,「跟我想的一樣,叫了直升機就難解釋了。」
她也不想讓其他人過於擔心。
畢竟還有個直播在。
程侑撇過頭,視線從溫今禾搭著他的指節挪開,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你……」
「你讓李昭改寫史書的?」
「不算改寫,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我同他說,讓一個女子在史書上留下過多印記,後世只會引起更多猜想。」
溫今禾輕哧了聲:「還真是拿捏住他的命脈。」
趙則恨她入骨,怎麼可能讓她留下一個為國犧牲的好名聲,甚至恐怕只想多踩幾腳,將禍亂朝綱、兵權加身、生殺予奪的屎盆子都扣她頭上。
溫今禾眉梢微動:「多謝。」
「朋友之間,說什麼謝,見外了。」
溫今禾總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勁,但一時間沒想明白。
恰巧走在前方的楚庸開始大聲嚷嚷:「再不快點天就徹底黑了!」
「就崴了個腳能走這麼慢的?!」
溫今禾聞言,索性把程侑的左手甩在自己肩上,意識到程侑身體有些僵硬,不以為意道:「被嫌慢,這樣快點。」
「天確實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