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殿下明鑑,奴婢從未說誘導之言,」白嬤嬤見事情牽扯到自己身上,下意識的反駁著,看了白承徽一眼。
掌正沒理會她,只叫了春杏出列。
「多嘴,」齊瑄冷淡的掃了一眼,立時就有左右上前堵了她的嘴,壓在地上,「你就是春杏?」
「是,奴婢春杏,拜見殿下。」
「今日是你領著郡主出去玩雪的?」
「未能勸諫郡主,奴婢有罪。」
春杏乾脆的認罪,讓齊瑄稍稍舒坦幾分,示意她繼續說。
「白嬤嬤在郡主身邊伺候不久,就和白承徽認了乾親,日日在郡主耳邊說白承徽的好話,日前更是說出了裴姑娘跋扈的話,還說裴姑娘連殿下的東西都敢摔,引得郡主十分不喜。並對郡主說白娘娘最溫柔慈愛像阿娘的話予以贊同。」
春杏一番話,讓白嬤嬤渾身顫抖,連白承徽都不敢再置身事外。
「殿下明鑑,妾當初只是想她好好照顧郡主,才對白嬤嬤額外優容,妾並不知道白嬤嬤會在郡主面前胡言亂語,搬弄是非啊!」
白承徽看向白嬤嬤,恨恨罵道:「我對你好,你就是這麼照顧郡主的?」
「夠了,」齊瑄平淡一聲,更勝暴怒驚雷。不管是白承徽還是其他人,都不敢再言語。
「白氏,」
白承徽眼皮一顫。
「你是母后選出來的,孤不罰你,來人,送她去鳳儀宮,請母后定奪!」
「唔唔唔!」白嬤嬤瞪大了眼睛,掙扎著被拉出去。
「春杏告發有功,但功過不能相抵,著掌正司處置後,貶為粗使女奴。」
掌正和春杏領命後起身侍立在一旁。
一條條命令下去,堂下已只剩了一個戰戰兢兢的白承徽。
齊瑄雙拳緊握,指甲都把掌心掐出了月牙印:「白氏。」
這是故意與白嬤嬤一樣的喊法。
「你還真無愧於女奴的出身。」
白承徽大受打擊下,有些立不穩,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重新跪了下來。
齊瑄看向姜斤斤,「等福盈病癒,讓掌書去教她念宮規,旁的可暫且擱置,這上下尊卑,卻不能亂。」
「福盈已經三歲,身邊也不必擺個奶嬤嬤,直接挑個教引嬤嬤吧。」
「是。」
「至於白氏……」
「即日起貶為奉儀,」齊瑄隨意點了掌正出來,「你親自督導。」
齊瑄憋著滿腔火氣回了小書房,看著桌上的木擺件,一把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