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齊瑄回來,裴良玉早聽見有人行禮,卻不見人,不由好奇起身,正好抓住在殿門處猶豫著的齊瑄。
「這是做了什麼壞事,都不敢進門了?」
「只是天邊夕陽甚美,便多看了兩眼,怎麼到你口中,竟成了心虛。」
裴良玉微微挑眉:「我看夕陽可不會盯著殿中。」
見裴良玉轉身,齊瑄也不再遲疑,直接跟了進去。
「昨兒飲了那麼多酒,今日可好些了?」
「沒什麼大礙,只還有些乏,」裴良玉安待他坐下,倒了一盞茶,突然問,「你昨兒是不是給我擦臉了?」
齊瑄正要喝茶,聽見這話,手一抖,撒了不少在自己身上。水滴順著脖頸往下,洇濕了領口。
裴良玉見狀,直接將自己手裡的絹帕扔到了他手邊:「瞧你那心虛的樣子,不打自招,還不趕緊擦擦,讓姜斤斤服侍你換衣裳。」
齊瑄將裴良玉的帕子捏在手裡,作勢擦了擦臉,帕子卻半點沒沾濕,待他換過衣裳,裴良玉的帕子自然也跟著換下來的衣裳一道沒了。
裴良玉故意問:「我帕子呢?」
齊瑄鎮定道:「都被我用髒了,你哪裡還使得,過會兒我賠幾匹緞子給你,你想要多少帕子儘管做。」
「一塊帕子換幾匹緞子,」裴良玉撐著下巴,慢悠悠道,「我這生意可真不虧。」
第59章 太子妃第五十九天
三月十五,齊瑄還沒走,裴良玉就醒了。
青羅幾個打起帳子,裴良玉半撐起身,青絲傾瀉,懶懶的打了個呵欠。
齊瑄穿著朝服,威儀濟濟,等看見她,又減了幾分難以親近:「這麼早就醒了?」
裴良玉聽見聲音,抬眼看他。
「今兒不是殿試?心裡惦記著,倒睡不著了。」
齊瑄輕笑道:「今日才是殿試,等放榜,還要再遲兩日,到那時,你豈不是要夜不能寐了?」
「那倒不至於,」裴良玉道,「放榜是名次已定,結果我也未必是到放榜才知。但殿試就不一樣了,他們還在場中,未成定局,才更叫人覺得難捱。」
齊瑄明白了裴良玉的意思:「殿試要到日落時分才結束,待我回來了再同你細說。」
裴良玉應了,卻也仍在齊瑄走後起身更衣,殿試結束的遲,她也不是無事可做,等到午歇再休息,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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