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那宮人一眼,蹙起眉頭。投名狀?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想到了昨日從裴良玉處得來的消息,和那封帖子,臉色幾經變化。
「本宮怎麼不知道,她遞了什麼投名狀?傳她進來吧。」
不多時,德妃進門,先給皇后行了個大禮:「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起吧,」皇后讓屋裡的宮人都下去,只自己比劃著名妝奩里釵環,「有什麼事,直說,本宮可不耐煩留你。」
「臣妾以為,皇后娘娘該收到了臣妾的投名狀才是,不然昨日太子妃進宮後,您怎麼就請了皇上過來?」
皇后從鏡子裡看著篤定的臉,心裡有些厭煩:「你說的,是那封帖子?從用的東西到印信和字跡口氣,怕是老三字跡也分辨不出來吧。」
「到底老三在臣妾面前奉承這麼多年,他能對皇兒釜底抽薪,臣妾不過小小還擊而已,何況,也不止這一封帖子,」德妃慢悠悠道,「讓三皇子府中人去傳信,以權勢威逼謝家的,也是臣妾。」
「你這麼能耐,何必來尋本宮,」皇后低垂下眼瞼,難得同意德妃的不好相與。若不是德妃自己說出來,她是怎麼也想不到,讓三皇子府中人傳信的,竟也是她。
「臣妾想明白了一些東西,」德妃冷著一張臉,全沒從前招牌式的溫和笑意,「皇后娘娘與太子已占盡天時地利人和,臣妾,還有什麼好爭的。」
「話說得好聽,你敢說老三對謝家動心,你沒出力?」
「臣妾只是派人將世家入朝的人員關係梳理了一遍,擺到了老三面前,他自己對世家勢力動了心,可怨不得臣妾。」
皇后抬眼定定的看了德妃一陣,心裡有些發毛,不到一年,德妃就策劃了這樣一場動作,在她自己揭破之前,竟連她都沒看出來:「本宮沒耐煩聽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娘娘還是這麼沒耐心,」德妃神色幽幽,「可偏偏皇上就喜歡你這處處算不得謹慎的模樣,這算不算是傻人有傻福?」
「你從前把太子推得遠遠地,幾乎和你離心,卻又來了個賢惠的太子妃,緩和了你們的關係。還真是什麼好處都叫你給占盡了。」
聽到連德妃都嫉妒她又裴良玉這麼個好兒媳,皇后先前的氣忽然就順了幾分,二皇子妃吳氏,和她兒媳全沒得比,當下也不介意德妃在場了,只自己拿了花釵往頭上簪。
皇后不按常理走,德妃便也只好自說自話:「只因著這麼個事,皇上是不會放棄老三的,頂多罰上一罰。皇后娘娘就不想知道,要怎麼把老三徹底踩進泥里,再不能和太子相爭?」
聽得德妃此言,皇后倒鬆了口氣。她是比不得德妃心思縝密,手段毒辣,但她比德妃看得高遠,這就是她的好處和能耐。
「我做什麼要把老三踩進泥里?你不是說自知老二不能和冬郎相爭?難道你以為老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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