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嫻隱約明白裴良玉的意思,又侍奉了一會兒,等到青羅進來,方悄悄退了出去,替她辦事去了。
秋嫻離開長平殿,在長巷遇見了福瑜與王景程。論理,二人此刻應當還在宮中讀書,不該出現在東宮才是。秋嫻只這麼一想,便低頭行禮,候在一旁,只等二人先行。
福瑜行到近前,卻並不急著離開,而是溫和問道:「秋嫻姑姑這是要往三司去?」
等秋嫻稱是,他又問了幾句裴良玉平日起居的話。秋嫻普普通通的答了,不該說的,是半點不往外漏。
福瑜也不覺如何,點了點頭,放她去了。
等秋嫻走遠,一旁的王景程才開口問:「這也是長平殿那邊的?怎麼平日沒怎麼見過。」
福瑜身邊的內侍忙道:「這位秋嫻姑姑常在三司做事,平日出來,也多是在長平殿伺候,公子不耐煩往長平殿去,自是見得少些。」
「這就難怪了,」王景程說著又看向福瑜,「這個秋嫻很受重用?」
福瑜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從分到東宮的一個小宮女,短短几年間成了太子妃的心腹,還時常被青羅親自帶在身邊教導,你說她可受重用嗎?」
王景程腳步一頓,面上流露出幾分不懷好意:「那這麼大熱天的,怎麼就偏偏出了一樁須得她親自去辦的事了?看來這事,只怕不簡單啊。」
「這裡是東宮,」福瑜提醒道。
王景程撇了撇嘴。
但凡這不是東宮,他定然是要派人去盯一盯的。可隨著裴氏站穩腳跟,將三司握在手中,這東宮上下,在長平殿前,幾乎都沒了秘密。他前腳差人去跟蹤三司女官,只怕後腳派出去的人就能被趕出東宮。
王家在東宮,可沒多少人手了,即便是王景程,在家中耳提面命的教導下,也知道了不要擅動東宮的暗樁,免得日後家族無人可用。
「罷了罷了,」王景程轉眼把秋嫻丟開,掃了周圍一眼,見已走到了湖心亭中,又屏退了伺候的人,方湊到福瑜耳畔。
「昨兒聽我爹說,三皇子他們派人在宮外散布了不少關於東宮的謠言,勢必要把這些日子的古怪天氣,怪到東宮頭上。」
「不過才一月罷了,」福瑜倒是不急,「又不是接連數月的大旱。」
「可要是直到八月里才有雨呢?」王景程抖開扇子,遮了半張臉,「接連兩個月的大旱,還是正好收成之前,減產是一定的,要是八月里雨下的再遲些,怕是不少地方都要顆粒無收了。」
福瑜面色這才凝重起來:「你哪裡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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