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齊瑄面色鬆了幾分,「有勞父皇記掛。」
皇帝道:「太子妃產子是東宮家事,也是國事。朝堂上,還是需要更多的聲音才是。」
齊瑄忙正色起身:「兒臣明白。」
齊瑄從皇帝處出來,想了想,徑直回了長平殿。等走進殿中,看到正站在小幾邊擺弄花草的裴良玉時,才算是整個人都鬆快下來。
裴良玉今日挑了一個雨過天青色器物,又親自剪了桃枝做為固定花木的底,才將挑好的蓮花蓮藕尋了合適的位置插好。
她左右端詳許久,才算滿意,正要擦手,旁邊便遞了一塊帕子來。
「你何時回來的,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
瞧見裴良玉眼中的驚喜之意,齊瑄忍不住從身後攬著她,手輕輕放在她肚子上,神色柔和:「看你正忙著,便沒叫你。」
說著,齊瑄又夸裴良玉這花擺的好看,卻也忍不住再添一句:「若要說最好,還是那年你在府中親自採蓮。滿懷的蓮花,都及不上你好。」
裴良玉不由紅了耳垂,眼中三分帶嗔四分含情的看了齊瑄一眼:「淨會胡說,蓮花淨直,我是不及的。」
齊瑄搖搖頭,卻沒同她爭辯,只說了幾句今日朝中之事。
裴良玉聽得認真,不免微微蹙眉,片刻又惱道:「俱都來舉薦你,到底是真心還是要害你,恐怕都要叫人分不清了。」
說著,她又搖了搖頭:「恐怕都是各人有各人的算計,你倒成了活靶子,推到前頭。幸而父皇看的分明。」
裴良玉嘴上這麼說著,心里卻是為舅舅那一番話而很有幾分激盪,不免道:「我舅舅說話一向如此,你可不許惱他。」
「那怎麼敢,」齊瑄笑道,「今日若非有舅舅在,只怕要難以收場了。」
裴良玉聽著這話,倒沒多說什麼。明面上瞧著,齊瑄同李燚沒什麼聯繫,可對兩人都知道幾分的裴良玉卻能猜到些許事情,只是不耐煩戳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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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最後,也沒採納祭天之法,卻真如李燚所提議的,親自引了第一股黎河之水。
世家獻上的灌溉良策,雖不治本,卻極大的緩解了民間的旱情,至於受災最重的西北,朝中還是派了欽差前往賑災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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