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孩子小時候,分明還是有主意的,也不似這般優柔寡斷。現今竟是從前沒什麼城府的福盈,打定了主意,除非自己改了,便誰也勸不得。
要是福盈才是男子……
白氏不由得在心中暢想,恐怕長平殿這位,連入住東宮的機會都不會有。
可惜了。
「不去,」福盈下意識看了一眼產房的方向,咬了咬下唇,又輕哼一聲,「我是郡主,誰敢傳我的不是?」
不等白氏再勸,她又道:「要真是傳到了外頭,我倒能名正言順的好好問問,這東宮是否如篩子一樣,四處漏風了。」
白氏下意識擰了擰手裡的帕子,若東宮真是四處漏風的篩子,那倒還好了。至少她在錦繡苑中不用處處受制,險些淪為王家棄子,要不是後頭王家再難正大光明安排新人進來,只怕她也沒有再出頭的日子。
思及自己從承徽一貶到底,成了奉儀之後的那些日子,白氏心中又添了許多不甘與怨氣,這樣的大好時機,真要這麼放過去?這可不成。
「殿下慎言,到底在長平殿中,」白氏假借勸慰的工夫,扶上了髮簪,指尖輕輕捻轉,頃刻間便有東西落在帕子上,「也是奴婢想岔了,產房污穢,怎能是您千金之軀該踏足之處?」
福盈卻不肯白氏這樣說:「你也是為了我與福瑜好,我心裡明白。」
福瑜微微蹙眉,看白氏的眼神帶了幾分探究。
白氏不慌不忙道:「奴婢陪著兩位殿下長大,不待兩位殿下好,又待誰好呢?殿下既不合適去,不如就由奴婢走一趟,也堵了那起子言官的悠悠眾口。」
白氏這樣一說,果見福瑜將眼中的探究去了,化作動容,更不必提本就信賴白氏的福盈。
「什麼勞什子的世家,」福盈情聖嘟囔,「也不知道皇祖父怎麼偏偏挑了他,又不是我王家無人。」
「畢竟是太子妃的親舅舅,又是太後娘娘的親眷,」白氏附和了一句,才做出失言之態,「瞧奴婢這張嘴,奴婢先去那邊瞧瞧。」
白氏一動,原本遠遠站著,只做個隱形人的桂枝便趕忙站了起來,上前幾步:「可是兩位殿下有什麼吩咐?」
桂枝生得怯弱幼稚,平日只在殿中伺候,又沒在東宮幾司任職,甚至還不是得用的大宮女,白氏半點沒把她放在心上,隨口道:「兩位殿下擔心太子妃,只是未婚子女不好前去,便差本奉儀前去做個信使。」
桂枝停了,眨了一下眼睛,恭維幾句福盈姐弟的孝心,便退了回去,卻也點了個小宮人與白氏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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