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到下學,福盈徑直收拾了東西往外去,快得連伴讀都沒來得及叫住她。
「殿下,」劉傅姆一見福盈出來,趕忙領人上前,接了她手中書冊,又替她穿好斗篷,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才算放心。
「快走快走,」福盈催促著,「今兒說是有北地的人來,不能耽誤了。」
劉傅姆趕忙撐起傘,跟著她往外。可沒走兩步,就在宮宇交匯的路口遇上了福瑜與王景程。
單看這兩人靴上的薄雪,便知道這不是偶遇。
「你們怎麼在這兒,」福盈慢下腳步,掃了兩人一眼,神色淡淡。
「皇后娘娘方才傳信來,說是得了新鮮吃食,叫我們都去,」王景程笑如春風,眼中似只有福盈一人。
福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看向劉傅姆:「叫個人回去報個信,就說我遲些回去。」
劉傅姆依言去安排,福瑜與王景程卻是對視一眼,一同蹙眉。
「如今太子妃管你這樣嚴了,」王景程的語氣裡帶了幾分憂慮,又問,「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
福盈有些茫然問他:「什麼?」
福瑜看出兩人話都沒說到一處,上前催道:「咱們還是快些往鳳儀宮去,別叫祖母久等了。」
等多走出幾步,涼風一吹,福盈突然意識到,王景程方才,似乎在指責太子妃?
福盈眼瞼顫了顫,瞥了一旁的弟弟一眼,正好抓住他和王景程擠眉弄眼,心中無端生出幾分惱意。
惠安出生那日的事是,今日也是。或許從前也有不少,但她沒放在心上,如今細想,又翻出來不少。一樣同胞出生,只是男女之差,她與福瑜的差距,就那麼大?
福瑜可以知道所有,而她只配蒙在鼓裡,只靠身份地位被人捧著敬著,受人利用,還不知道前因後果。
若是從前,她也覺得無妨,宮中那麼多公主郡主,不都是一個樣?有被利用的價值,才配被人上心。可如今,她卻有些不甘心了。
福盈有一搭沒一搭的與福瑜兩個說話,不多時便到了鳳儀宮中。幾人行完禮,第一眼瞧見的,便一個打扮漂亮的女孩子。
「郡主!」
福盈抬眼看去,正是王九。她微微偏頭,臉上已帶了幾分笑:「你怎麼在?」
王景程在旁道:「九妹久不見你,在家說了好些回,因怕往東宮去,太子妃……今日便特意求了皇后娘娘進宮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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