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福瑜還要再說,福瑜打了個呵欠,也打斷了他將要出口的話:「今兒這大起大落的,我實在乏的厲害,我要回去歇息了,你也早些歇下吧。」
福瑜嘆了口氣,目送她離去,自己也轉身往外去。只是等轉身之後,他的情緒顯見是低落了下來。若說他真那麼信任穎侯,倒也未必。只是他知道,若是穎侯倒了,他身後的砝碼就要少去大半,所以這一回,無論如何,都只能是汾陽王污衊穎侯。
比起心思各異的姐弟倆,長平殿中的裴良玉兩人倒是難得的平靜。
有裴家早早遞來的話,齊瑄自然不像皇帝知道得那麼遲,甚至這些日子以來,他還拿住了一些穎侯自以為已經銷毀掉的證據,和殺掉的證人。而借著穎侯的動作,他也尋摸到了二皇子與三皇子等人的動靜。
今日汾陽王上告,全程只咬住穎侯而未涉及到皇子身上,也是出自齊瑄的授意。
畢竟皇帝老了,對他這個太子越發忌憚,對於皇子們犯下大錯也會越發心軟。若不能一擊致命,他那兩個弟弟重新起復,也只是時間問題。
倒是穎侯,自老侯爺去世,他繼承爵位後,立場逐漸模糊。在東宮和皇子間首鼠兩端,不忠於國,還挑唆得福瑜只認王家,不信親人。藉此機會廢了,並不可惜,也免得他還要賠一個女兒進去。這兩年他冷眼看著,福盈也未必傾心於王景程了,倒是和侄兒春郎……
裴良玉卸下釵環回來,見齊瑄還未勻面,親手擰了帕子給他,才打斷他的思緒。
「快洗洗歇下吧,今晚上不知道多少人徹夜難眠,等明兒早起,你怕是許多時候不得閒了。」
齊瑄接過帕子,又讓人來替他散了頭發,這才道:「等忙過這一段,就該入冬了。今年九九登高,怕不能與你同去了。」
「看這朝堂上下,今年幾人還能有登高的心思?」
「玉兒說得是,」齊瑄想了想,「且再說吧。」
長平殿中很快熄了燈火,一夜好眠。宮中卻是燭火直燃到深夜。
這夜裡起了風雨,裴良玉推開窗,只見院裡不少花木都被打得低了頭,更有紅葉遍地,織成了火毯。
一陣風吹來,裴良玉不由得緊了緊衣裳,命人又取了一件斗篷來,親自給齊瑄披在肩上。
「這天變得這樣快,得當心些,莫要受了涼。」
齊瑄反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的,這兩日你與幾個孩子也注意著些,既不是什麼好天時,就多在屋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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