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很給女兒面子,立馬和顏悅色的說道:「媽是在教他,乖哈,我訓他兩句!」
轉頭就對著危飛白撒潑,「我可是告訴你,我女婿是A級哨兵,是你得罪不起的!」
說罷,那個姑娘就雙手捧臉,含情脈脈的看看危飛白,然後羞答答跺了跺腳,「媽!八字還沒一撇呢!」
胖女人拍拍自家姑娘,「這不是遲早的事嘛。」
說完就瞪了瞪危飛白,拿著手指指著對方說道:「你別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我姑娘可瞧不上你!」
這話說的,再厚的粉底也遮不住那姑娘的臉紅。
危飛白靜靜的看著這齣戲,他甚至都有些困了。
這個胖女人一直覺得這個靠在門口的小混混,有些似曾相識,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突然瞥到那個小混混脖頸上的小痣——
胖女人上下打量一番,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危飛白?」
她記得對方可不長這個樣子,明明應該是瘦弱,佝僂著背,一臉陰沉的表情。
而現在,他的瞳孔深邃透亮,眼角張揚,劍眉斜飛入鬢,五官筆挺,渾身縈繞著說不出的冷漠。
胖女人發現,她竟然還需要仰著頭才能和對方對視。
那個濃妝姑娘也是一副吃驚的模樣。
胖女人想到之前危飛白對待他們的態度,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氣勢洶洶的伸出手指使勁去戳對方,張嘴罵道:「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臂崽子!見我了也不知道喊姑——」
「啊——」
危飛白哪裡會讓這種不三不四的人碰他,直接轉動身子避開,對方卻直接戳到了牆上。
胖女人也就是危飛白的小姑,抱著手指躺倒在地,嚎啕大叫。
不知道的還以為危飛白怎麼樣她了。
那個中年男人趕緊去扶小姑,關切的詢問小姑的傷勢,卻被她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你個死鬼!自從我嫁給你之後就沒過好事!」
「我這都被人欺負了,你還不知道上去幫幫忙。」
中年男人,也就是危飛白的姑父,他尷尬的呆在原地,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小姑看見姑父一點行動都沒有,立馬開始哭天搶地起來。
「從我嫁到你們家去,給你洗衣做飯,又是生孩子的。」
「讓你幫幫我都不願意嗚嗚嗚……」
這個老實的男人,看著哭泣的妻子,左右為難。
這時,小姑的女兒走到危飛白的面前。
她左手抱著右手,右手手指纏繞著自己的髮絲,眉目含羞說道:「表弟,你什麼時候有空啊,一起吃個飯?」
危飛白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都談婚論嫁了,和不熟的外男出去吃飯合適嗎?」
對方絲毫聽不出危飛白的反諷,得寸進尺道:「這不是表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