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鍾文從那兩個血淋淋的屍體上扒出身份道具,還沒來得及仔細看一眼,立刻就被危飛白按頭躲藏。
原來附近有著很多的僕人路過,她們急匆匆的,嘴裡還討論著什麼。
「你聽說了嗎?」
「管家召開了【認證】,聽說是一個僕人懷疑另一個女僕。」
「女僕?」
「對,聽說她的行為異常,問什麼也答不上來。」
「在哪兒啊?我們也去看看!」
「快點快點,馬上就要開始了!」
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迅速跟了上去。
人流越來越多,最後來到之前晚宴曾使用過的餐廳。
餐廳中間的長桌也被撤掉,幾百平空曠的場地,站下數百人也是足夠。
幾乎所有的僕從都抵達現場,人群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著那幾人。
危飛白幾人悄悄的尋找到一個隱秘的角落,剛好能看到最裡面發生的所有事情。
山羊管家站在人群的最中間,他的面前有兩個僕從。
一個穿著僕人制服,一個穿著女僕裝。
僕人制服的那人手指著女僕裝,嘴巴張張合合,不知道說了什麼。
而女僕裝那人,神色呆滯,什麼也沒做,呆呆的站在原地。
人群的討論聲此起彼伏,吵鬧又喧譁,什麼也聽不清。
只見管家四十五度側身,抬起戴著手套的雙手——
「啪啪——」
輕輕的拍了兩下。
原本鑼鼓喧天的人聲,頓時安靜了下來。
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安靜地盯著管家。
他放下雙手,一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向著面前的僕人伸出,「請說出你的訴求。」
他的嗓音,在空曠房內迴蕩,每個人都能清晰的聽到他的話語。
「咕咚。」
那個僕人咽了咽口水,這樣微小的聲音也顯得尤為震耳。
他的眼睛左瞟右瞟,最後閉上眼睛,指著那個神色呆滯的女僕說道:「我要【指證】!」
在場的所有僕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竊竊私語道:
「他要【指證】?」
「他不要命了?」
「時隔這麼多年,終於又有人要【指證】了?」
鍾文突然喃喃自語道:「是她?」
危飛白瞥了他一眼,剛張口,就聽到山羊管家喊道:「肅靜!」
場上安靜一片,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