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來是她的損失,享受不到今晚的美味了。」
突然間,危飛白感到了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壓力,如同海嘯般襲來。
他像是背著一座大山跪在那裡,膝蓋都凹陷進地面,額間汗如雨下。
耳邊傳來「砰砰」幾聲,危飛白扛著壓力,抬起頭——
在場的除了兩位公爵和國王,其餘人都被這股威壓壓得趴在地上,就連國王懷中的美人也被壓得趴在國王的身上。
耳邊傳來幾聲細微的嗚咽,從公爵身後僕從的口中發出。
那人面色蒼白,神情十分痛苦,眼神中透露出無邊的恐懼,渾身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他的面具掉落下來,同時頭頂的職位也消失不見。
是危飛白進門前曾經見過的嚮導。
但是他此時顯然成為別人眼中炙手可熱的盤中餐。
所有人都緊緊地盯著他,特別是國王和公爵們,他們的眼神中似乎能流出口水。
國王一聲令下,此時立刻出現幾個衛兵,一刀砍下那名嚮導的頭顱。
血腥味剎那間瀰漫整個大廳。
血液濺了衛兵一身一臉,他甚至還興奮地舔食了一下唇邊的血液。
危飛白注意到,公爵身後其中一個僕從的臉色越來越白,甚至不受控制地開始嘔吐起來。
也不知道他是情緒忍耐到了極點,還是瘋了,他帶著滿臉的淚水以及髒污,開始又哭又笑。
嘴中嚎叫著不知所謂的話語。
同樣,他頭頂的職業也漸漸消失,面具從臉上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國王他們幾人,眼睛都綠了。
根本不用國王下達命令,衛兵自動將其斬殺。
現場的血腥氣息,頓時更加濃郁,刺-激得國王他們幾人都快控制不住表情的變化。
危飛白注意到這副場景,國王他們幾人眼中的高興都快溢了出來,可是表情上卻繃得死死的,唇角恨不得拉成一條直線,十分詭異。
國王揮手,交代道:「衛兵,務必把這兩具屍體交到廚師的手中,待會兒開宴的時候賞你們幾根手指嘗嘗。」
那幾個衛兵仿佛受到無上榮耀,立刻跪下謝恩,然後扛著躺在原地的無頭屍體悄悄退下。
國王擺了擺手,屏退眾人,「都下去吧,待會兒開宴了我再喚人去喊你們。」
說罷,就出現幾個僕從,把幾位公爵領向不同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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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飛白三人跟著前方帶路的僕從,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天套話。
他若有似無的問起,「其他公爵的房間也和我們的挨一起嗎?」
僕從也不避諱,有問必答,「回大人,雖然在一起,但是挨的並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