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迅速收到了他的意思,抬手收隊。
那些穿著制服的人剛要上前,他小姑立刻嚷嚷道:「別動我!我已經安排好了,如果我不能安全的走出這個醫院,就會有人去媒體曝光你們!」
危飛白似笑非笑地問道:「曝光我們什麼?你有證據嗎?」
他小姑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你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下子就被穿著制服的人捂住嘴按住。
鍾文-做了一個手勢,那些人立刻押送著她們離開。
危飛白頭也不回地走到病房門前,背對著鍾文說道:「看好了,好好查一查。」
聽到對方語氣中的嚴肅,鍾文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連忙低著頭應道:「是。」
危飛白看著眼前的房門,抬起手想敲一下,卻有些躊躇。
他想到了他媽,他是穿越前的親媽。
他是個單親家庭,他和他媽相依為命,日子過的並不富裕。
後來某一天,他媽查出來了腦癌。
為了給他媽湊手術費,他邊工邊讀,用盡了渾身解數,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八個人用的打工。
就在手術的前一天,他終於湊夠了費用。
可就在給送手術費的路上,他穿越了。
危飛白懸在空中的拳頭逐漸握緊。
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回去,也不知道自己回去能不能趕上見他媽最後一眼。
但是他一定要回去,去見他媽,再看她一眼。
「阿白,是你嗎?」屋內突然傳出了陌生的女聲,呼喚著熟悉的稱呼。
讓危飛白不禁有些紅了眼眶。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推開門。
面對著躺在病床上的程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喚道:「媽。」
他大步走到病床前,看著眼前擁有著一頭烏黑秀髮、瘦弱的女人。
卻有些幻視到曾經——
她也曾有過一頭烏黑的秀髮,後來因為治療變成了滑溜溜的光頭。
她曾說過:「看,你-媽-的腦袋圓不圓?我這麼白,就是一顆漂亮的水煮蛋。」
看著她笑意盎然的樣子,他卻笑不出來。
「阿白,你別沉著臉啦,媽媽漂亮嗎?」
「阿白……」
「阿白……」
突然,有些溫涼、粗糙的手撫摸在危飛白的臉頰上。
「阿白,你怎麼不開心?」熟悉的稱呼讓危飛白再次有些難過。
他按住臉頰上的手,輕輕地蹭了一下。
抬起頭,用著微紅的眼睛看向對方。
程曼的眼中,盛滿了數不盡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