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數秒,就給對方塞的要漫出來了,同時對方的情緒也一股腦的湧入危飛白的腦海。
他皺著眉,倒退兩步,重新坐回沙發上。
智腦上提示——
「今日疏導完成度:2/3。」
他瞥了一眼,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片濕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
遲遲壓不下頭腦中的噁心感。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倒不是說對方的情緒讓他噁心,而是別人的「東西」擅自進入自己的腦海,讓他感到十分的厭惡與噁心。
上一個可能是因為當時他太膈應對方,自己的情緒壓過了傳導過來的情緒,導致他沒察覺到。
幸好這個情緒,持續的並不久。
他蹙著眉,隨著情緒的消散,終於緩緩舒展開。
危飛白揉著太陽穴,打開智腦上的疏導表格,輕輕打了一個勾。
「額……」
對面那個哨兵緩緩的清醒了過來,他捂著發懵的腦袋,呆滯的坐在那裡。
「我怎麼了……我不是在家嗎?」他自言自語道,「這是哪裡?」
他抱著頭痛苦地呻-吟,「我記得……我好像是來嚮導管理處做疏導……」
然後他抬眼看向危飛白,分明想不起來關於對方的任何信息,但還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危飛白看著對方的反應,難不成被自己玩壞了?
等到危飛白剛剛站起來,正要去查看對方情況的時候,他立刻指著喊道:「是你!」
危飛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想起來了?」
對方看了眼他的笑容,然後又瞅了瞅地上的那個人。
迅速的站起了起來,立刻彎腰致謝。
然後扶著腦袋,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逃離這間辦公室。
那個身影,看上去像是被什麼怪物追殺一樣。
危飛白無聊地轉回視線,又看到地上這坨「垃圾」,情不自禁地又踏了上去,攆了攆。
此時,門外那個哨兵和跑出去的那人撞肩而過。
那個哨兵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肩膀,剛想問問另一個怎麼樣,就看見他什麼也沒說,頭也不回的跑向電梯。
哨兵一時有些摸不到頭腦。
就在這個哨兵剛剛踏入辦公室時,就看見滿地的玻璃渣子,和碎渣中間站著的人。
他正義感使然地問道:「發生什麼了?是哪個哨兵鬧事了嗎?」
危飛白聞聲,轉頭衝著他笑了笑,思考了一下說道:「嗯……似乎是鬧事了。」
這個哨兵詢問道:「那有沒有傷到嚮導先生您?他是誰?有沒有……」
就在哨兵一步步走近後,才看到沙發後面、危飛白腳下踩踏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