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乖一點,我會儘量溫柔對你。」
說著他便脫去外套,隨手一丟。
但是,這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溫柔」的舉動。
哨兵頓時汗毛聳立,不安的情緒在他的心中蔓延,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急躁。
甚至五指扣地,強行從天花板中扣出一塊建築材料,砸向危飛白。
危飛白歪了歪頭,輕鬆躲過,那塊建築材料擦著他的臉側砸向身後碩大的落地窗。
「哐啷——」
一聲巨響。
危飛白在這個辦公室最為滿意的落地窗,被砸了個稀碎。
破碎的裂痕密密麻麻地布滿整個正面玻璃,窗外美麗漂亮的景色瞬間被白色的裂痕所覆蓋。
他再也保持不住嘴角的笑容,原本上翹的弧度逐漸趨於平緩,眼神也暗下了一個度。
野獸般的直覺告訴哨兵,這個人生氣了。
一股猛烈的威壓瞬間向他襲來,嚇得趴扶在天花板上的哨兵直打哆嗦。
哨兵向著這個房間唯一的出口,悄悄的後退,準備迅速逃離。
可是他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他。
危飛白一眼就看出了哨兵的意圖。
就在哨兵轉身的那一刻,他瞬間移動到哨兵的身後,單腳把他的頭踢向天花板。
哨兵還沒來得及跑出一步,腦袋就被砸在天花板上。
但他還沒失去意識,雙手撕扯著危飛白踩在他腦袋上的腳腕,抓扯出一道道的血痕。
危飛白看著手下還在拼命掙扎的哨兵,面無表情的抬起腳,然後重重地踩了下去。
直到他整個腦袋都埋入天花板之中。
他剛準備抽出自己的腳,沒想到對方的雙手依舊死死地摳著自己的腳腕,一點都不放鬆。
危飛白伸出一隻手,放到對方手腕上,用力的扯了一下。
「咔嚓」一聲輕響,那隻手臂立刻軟趴趴的垂了下去。
他對著這個哨兵的另一隻手,同樣這般操作。
又一聲輕響。
對方的兩隻手臂都垂了下去。
但是對方依舊不依不饒,用雙腳猛踢危飛白。
危飛白實在是忍無可忍,手起手落,直接讓他四肢脫臼,硬挺挺的,靠著卡住的腦袋懸掛在空中。
他倒立著站在天花板上,看見對方終於不折騰了,才彎下腰,單手抓住對方的手腕。
其實危飛白完全可以不管他,任由他暴走,之所以非要擒住對方,就是想測試一下上次感受到東西。
以及好奇。
所謂狂躁值100%和120%有什麼區別。
他不由分說地操控著精神力,湧入對方的體內。
如果說疏導其他人是拆開團成結的毛線,那他就是一個充滿孔洞的漏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