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衝上前扶起了對方。
他的眼前似乎出現大片大片的血跡,臉色蒼白的面孔。
還有上次他腹部出現的大洞,和手上溫熱的血液,甚至那聲龍吟。
危飛白迅速掀開對方肚子上的衣服。
當看到對方衣服下方白淨纖瘦的身體時,他才緩緩鬆了口氣,旋轉的世界,與轟鳴的耳鳴聲最後漸漸消退。
「……阿白!」
「……我說,阿白!你有在聽嗎!」
熟悉的聲音,和耳朵上的疼痛讓他心神歸位。
他的視線下方,是陽光不曾照耀,對方雪白似玉的皮膚。
上好的白玉上,暈染著淡淡的粉色。
光線折射在肌肉凹凸不平的紋理上,如同高級雕刻師的傑作,每一筆都是經過無數考量的欲望。
危飛白順著向上看去,光滑似玉的手指蓋住了那些春光。
微微泛白的骨節,粉嫩的肌膚中透出青藍相接的血管。
再往上是嬌嫩欲滴,鮮紅的臉龐。
沈鴻雪按著肚子上的衣角,一臉羞憤難耐的表情。
他垂著眼瞼,不敢直視危飛白的眼睛,輕聲說道:「……能鬆開嗎?」
這句話,喚醒了危飛白的神志。
他鬆開手,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濕潤自己乾澀的喉頭。
同時不留痕跡的把手汗抹在自己褲子上。
「怎麼樣?你還好嗎?」危飛白問道。
沈鴻雪垂著眼,他不敢直視對方。
危飛白的眼神太過直接,目光迥然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樣。
沈鴻雪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有些發熱,睡一覺就好了。」
看著危飛白質疑的目光,他立刻補充道:「真沒事,這是哨兵的常見病了,你也知道哨兵異能使用過多的話會狂躁,而情緒紊亂或壓力過大時,就會以這種形式來爆發。」
「每個哨兵,每年都會發熱幾次,所以真的不用擔心。」
危飛白此時才意識到,自己手臂上的身體燙的跟個火球一樣。
沈鴻雪可能根本沒意識到他現在的情況,臉上紅得跟番茄一樣,口唇卻沒什麼血色,還一直在喘著粗氣。
危飛白雙手一抬,輕鬆將人抱在懷中,抬腿就往電梯走去。
「啊,等下、去哪兒!」
一時身體失重,沈鴻雪慌亂的抓著危飛白的衣服。
「等下,等下,放我下來,扶著我就行!」沈鴻雪在危飛白的懷中掙扎著。
但是在危飛白看來,他掙扎的力道遠不如一隻貓的力氣。
他頭也不低的,輕聲呵斥道:「乖點。」
「你看看你唇色白的,哪裡像是有力氣的樣子?」
沈鴻雪一聽,驚得雙手捂唇,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