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很適合去唱歌劇,男高音這個位置,天生屬於他。」
沈鴻雪默默地瞪了張希一眼,收到暗示的張希悄悄縮了縮腦袋。
二人一路向下的旅途目前還算順利。
張希的膽子可能還沒有米粒大,只要稍有風吹草動,必然驚叫連連,刺得沈鴻雪耳膜都有些發痛。
好在有聯絡員一直跟隨輔助,要不然憑藉著張希的男高音,怕不是整棟樓的敵人都要被喊過來。
湧來的敵人一般穿著著兩種衣服,一種是哨兵專用的作戰服,另一種是白襯衫、黑西褲的穿著。
前者的狀態很明顯是失去理智、雙眼散發著紅光,毫無限制地使用異能;遇到這種「前隊友」,沈鴻雪只能迅速地讓他們失去意識,或者補上一針;後者是完全的神志清醒,摻雜著所有「人種」,遇到這種不明組織的群體,一律當敵人處置,死的整整齊齊。
沈鴻雪帶著一條「後腿」,一路劈官斬將,終於抵達通往地下的入口處。
算算時間,如果敵人在監控室有眼線的話,現在多半也察覺了。
沈鴻雪看著幽深的門洞,深吸一口氣,最難的部分要來了。
他轉頭,對著身後膽戰心驚的張希說道:「接下來,離我近一些,離得太遠的話我可能顧不上你。」
張希聞言,立刻竄到沈鴻雪的背後,緊緊地貼著對方。
——
地下,和樓上的裝恆完全不同,如同兩個世界。
混凝土包裹著四周,沒有一點油漆、大白,凸顯出一種「原汁原味」的味道。
不同於樓上,地下非常乾淨,沒有屍體,沒有血跡。
甚至沒有一點「人氣」。
伴隨著二人的探索,「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中迴蕩,沈鴻雪甚至都能清晰地聽到,張希牙齒打顫的聲音。
寂靜的空間、乾淨的走廊,一切都在預示著什麼。
當沈鴻雪走到走廊盡頭時,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大門,大門上寫了幾個字——總閥間。
「哨兵先生,我們到了。」聯絡員冷淡的聲音中也透露出一絲緊張。
「給我幾秒鐘,這個電子鎖是虹膜加指紋以及隨機密碼認證的,大概每20秒變動一次,有些不太好開。」耳機中的「啪嗒嗒」的聲音,越來越快。
沈鴻雪沒有搭理聯絡員的安排,只是把手放在電子鎖上。
藍色的電弧在指尖跳躍了幾下,密碼鎖就毫無防備地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