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斗篷人看到沈鴻雪遲疑地樣子,不由自主的捧腹大笑。
「沒用的,這是我主給予的賜福,你那藥是不管用的!」
在他發表言論的期間,5名哨兵招勢齊出,集體圍攻沈鴻雪。
斗篷人仿佛在看樂子一般,點評道:「別亂想了,我主的賜福,人類怎麼可能解得開。」
「賜福不僅僅打開了人類的極限,還能被我主選中之人所操控,唯一有一點點的缺陷——」
「那就是打開極限之人,會燃燒生命。」
斗篷人仰望天空,張開雙手,癲狂道:「哈哈哈哈,多麼榮幸,多麼棒的恩賜,為我主獻上愉悅的戲劇吧!」
瘋子的腦迴路,沈鴻雪完全不能理解,他邊抵擋攻擊,邊怒斥道:「你這個瘋子!為了你所謂的無聊戲劇,就要犧牲我同伴的性命?」
斗篷人嘴角下滑,伸出手指,指著沈鴻雪,沉聲道,「放肆!你這個愚民懂什麼?」
他用著詠嘆調讚嘆著,仿佛是在念一本聖經,「世界本是一片混沌,人生而是混沌,狂躁是神給予人類的本性,瘋狂也是人類的一部分。」
「所以,為什麼要保持清醒呢?」
此時,沈鴻雪正陷入苦戰,不是說打不過,而是放不開手腳,他不僅需要防禦攻擊,還要抵消掉其他哨兵到處亂飛的異能,努力保護這些管道。
雖然斗篷人說「恩賜」是無解的,但他還是想嘗試一下。
在又一次抵消掉哨兵們的異能時,他發現,對面的哨兵在肉眼可見地衰老著。
每一次釋放異能,頭髮白一分,臉上的皺紋多一條。
看到這裡,沈鴻雪的心都在顫抖。
他有些語塞地問聯絡員,「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聯絡員也沉默了一會兒,「實在抱歉,在聯合國的資料庫中沒有一點關於『恩賜』的資料,現在研究也來不及了。」
為了不讓這些哨兵釋放異能,沈鴻雪只能採用貼身肉搏,五個人打一個人,再多的手也防禦不過來,他的身上傷痕累累,白淨俊美的臉龐上也掛了彩。
沈鴻雪突然注意到,與他對打的哨兵,通紅的眼中滿是淚光,嘴唇顫顫巍巍地呢喃著什麼。
他聽不到,可他看得懂唇語。
「——殺、殺了我。」
一滴眼淚從哨兵蒼老的眼眶中垂落,沈鴻雪想到,在他們第一次入職哨兵管理部時,每人都寫好了一封遺書,保管在哨兵司令部的最高機密室中。
他想到入職第一天所發的誓言:
我願,為人民、為國家、為理想,不怕困難、不拒犧牲,永不悔。
瞬間湧起的鼻酸淹沒了他,他微微搖了搖頭。
5位蒼老的哨兵,齊齊的注視著沈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