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房門時,他們身上的服飾開始發生變化,逐漸變成之前見過的藍白條紋的病人服。
等到他們完全進入門內之後,身體依舊不受控制,但也沒再亂動了,而是像等待指令似的待在原地。
護士站在房門外,冷漠無情的看著已經穿好病人服的二人,「請在……自己的病床上……等待醫生。」
說完後,病房門「嘭」的一聲關閉了。
隨著房門的關閉,被控制的感覺瞬間抽離,他們再次找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危飛白看著自己的手掌,張開又握上拳頭,來回幾次確保自身都在掌握後才放下,重新打量起這個房間。
十幾平米的空間內除了兩張病床,什麼都沒有,看起來非常的寬廣,卻給人一種狹小逼仄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室內的裝飾全白,且沒有窗戶,冷酷無情又充滿窒息感,壓迫性十足。
這哪裡是醫院病房,簡直就是監獄牢房。
沈鴻雪搗鼓半天,把房門弄的「哐哐」作響外,房門依舊沒有一點打開的意思。
沈鴻雪衝著危飛白搖搖頭,「不行,這門像是焊死了一樣,根本打不開。」
危飛白也搖搖頭,「我這裡也什麼都沒找到。」他在沈鴻雪研究房門的時候也沒有閒著,四處找了一圈,就差把病床翻個面了,可一點線索的影子都沒看見。
二人陷入了僵局,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怎麼辦?」
「先等著吧,或許是沒到時間?」
二人再次對視一眼,齊齊的嘆了口氣,他們都清楚,這是在自欺欺人。
他們嘆完氣後,各自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室內一片安靜。
危飛白看沈鴻雪坐在病床上放空,他也有樣學樣的坐到自己的床上思考。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問道:「小雪,你累嗎?」
沈鴻雪驀然聽到對方喊了他的暱稱,來不及羞澀就被他隨後的問題打了個蒙圈。
他眨眨眼,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回答了。
「不累。」
「那你餓嗎?」
「不餓。」
「口渴嗎?」
「不……等等。」沈鴻雪忽然意識到問題的所在,臉刷的就白了。
危飛白繼續道:「沒錯,我們從進來到現在,雖然不清楚到底過了多久,一直沒睡過覺,沒有吃過飯,也沒喝過水,可我們生理上卻一點需求都沒有。」
「這不正常。」
沈鴻雪接過話,低頭推理道:「感覺就像是,我們的生理,或者說身體狀況被定格在了某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