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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就寫到此處,往後翻只有兩頁被撕掉的痕跡,剩下的全都是嶄新的白紙。
危飛白捏了捏鼻樑,這本日記披露出的信息量很大。
首先,這個小鎮不同尋常,設施驚人的完善。
其次,鎮上有一個統一的,所有人都加入的教會,「神聖教會」。
最後,是一個地點,鎮長辦公室。
從日記中的表述來看,這個鎮長不是個普通的人物,在這裡隻手遮天,而且日記的主人每去一次鎮長辦公室都會發生改變。
危飛白閉上眼,洗腦?還是什麼未知的手段?
不行,線索還是太少,無法分辨。
「阿白!你看這個!」沈鴻雪忽然拿著一個病曆本衝到他的面前。
危飛白順手把日記本交給沈鴻雪。
根本不用言語,非常默契的查看對方給予的資料。
病曆本上沒有照片,名字的位置上也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上面寫的其他信息。
男,(看不清)歲,於(看不清)日(看不清)時就診,主訴:從淋著霧氣回家後,發現腦袋中有人在囈語,自己好像又多長了幾根肢體,感到十分的恐懼。
在治療方法那一欄寫到:
霧是主的恩賜,該患者腦袋中的囈語是主的福音。
主已經把他的罪責驅趕至他的肢體,把所有的肢體切除後,該患者就能完全康復,回歸最純潔的姿態。
看完這個,危飛白不禁皺了皺眉,這是正常人能想到的治療方法嗎?
難道說醫生已經瘋了嗎?
他仔細分辨了一下,病例本上的字跡與日記本上的字跡完全相同。
真的難以想像,這個治療方法是出自一個985名牌大學畢業的博士生之手。
鎮長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哐啷……哐啷……」
由遠至近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二人迅速抬眼,向著敞開的門口望去——
四五個穿著綠色手術衣帶著手術帽和口罩的身影,推著一個掛著吊瓶的病床,急速的路過。
「哐啷」的聲響,是病床下的萬向輪和地面碰撞發出的聲音。
那些人眼睛都沒轉一下,專心的推著車,仿佛看不見這扇開啟的門。
二人對視一眼,果斷放下手上已經看完的本子,隱蔽且無聲的追了上去。
他們站在醫生辦公室的門口,借著牆壁的遮擋悄悄的看過去。
只見原本無邊無盡的走廊,忽然有了盡頭。
那裡是一扇帶觀察窗口的綠色雙開門,最頂上有著一個寫著「手術室」的牌子
那四五個人停在門前,有一個人在門右邊的地方刷了下卡,然後大門自動的左右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