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關閉的房門,如今正大敞在那裡,歪歪扭扭的房門全靠與門框連結的那一小塊鐵片支撐著。
門口布滿薄灰的深色地板上,印滿亂七八糟的腳印。
有人來過!
兩人對視一眼。
危飛白率先打起頭陣,謹慎的邁入房門。
屋內更是糟糕。
各種物品都不在它原本應該在的位置上,地面一片狼籍。
甚至還有一些破碎的物品,撕碎的布條。
危飛白略過這裡,迅速靠近屋內唯一關閉的房門,那裡是他們安置修女和酒保的屋子。
危飛白屏息凝神,隔著房門傾聽了數秒,確定屋內沒有動靜後,又敲了敲房門。
沈鴻雪靜靜地站在門的另一旁,身體繃緊。
危飛白靜等數秒後,「砰」的一聲,大力踹開房門。
屋內空無一人,一張模板床安靜的被擺放在角落,屋裡會動的只有大門被踹開而揚起的灰塵,和危飛白身後射入的陽光產生丁達爾效應。
「沒人?」
沈鴻雪從門框後面冒出個腦袋,疑惑的問道。
危飛白背對著沈鴻雪,不做回答。
「他們去哪兒了?難道是被抓走了?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別人?」
沈鴻雪腦袋上的冒出問號。
危飛白掃視了一圈,大步向前,從床下拉出了一個蜷縮在一起,正不斷顫抖的人。
沈鴻雪瞳孔緊縮。
那人正是酒保!
危飛白微微一笑,「我想,他能回答你的問題。」
第98章
如果不是系統強化了危飛白的五感,他還真沒法發現酒保的藏身之處。
那傢伙把口鼻都捂住了,甚至屏住了呼吸,只有那控制不住的顫抖暴露了他所在的位置。
「別、別抓我!嗚嗚……」酒保驚恐的哭喊道。他掩耳盜鈴般蜷縮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痛哭。
「喂!」危飛白低頭,踢了酒保一腳,「發生了什麼?」
「嗚嗚、嗚……」
酒保沒有回答,只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個勁地痛哭顫抖。
似乎是被嚇壞了。
危飛白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站在門外的沈鴻雪。
沈鴻雪嘆了口氣,腳步放輕、放緩的走到酒保身邊蹲下。
他注意到,酒保抱住頭部的手上青筋暴起、關節泛白,他把手慢慢地放到酒保的肩上。
酒保嚇得渾身一抖,哭得更大聲了。
沈鴻雪輕輕地拍拍他,「別怕,是我們,這裡沒人要抓你,沒人要傷害你,放鬆,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