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來這裡送報的人說,外界一切正常,大霧只是影響了一些信號,導致生活不便而已。
臨走前他還安慰我說,相信科學家們會很快研究出解決辦法的。
「之後,我卻再也沒見過任何一個送報的人。」
「我們像是一個孤島,接受不到任何外界的訊號,有時,我還會在想,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已經滅亡了。」
眼前的人如是說道。
沈鴻雪一臉複雜的看著面前,滿臉寫滿遺憾的酒保。
他情不自禁的問道:「你是誰?」
酒保攤了攤手,「我是曾經的鎮長,也是現在的酒保。」
沈鴻雪搖了搖頭,「不。」
「我是在問,你究竟是誰?」
酒保的面容如同融化的蠟油一般,開始變得模糊、流動,他整個人的面容發生了難以描述的改變。
「或許,你可以叫你們賦予我的那個名字——」
「『它『。」
第99章
事情是如何發展到這一步的呢?
時間回溯到危飛白還在閱讀「鎮長工作手冊」那時——
就在危飛白沉浸在閱讀中的那一刻,一聲巨大的轟鳴從窗外傳來。
他循聲望向窗外,在層層疊疊屋檐後,灼熱的火光在遠處的逆十字下熊熊燃起。
那裡是教堂的所在之處!
發生了什麼?
危飛白來不及多想,轉頭尋找沈鴻雪的蹤影。
「小雪?」
屋內空無一人。
空蕩的房間內僅剩他空曠的回聲。
房間的大門不知何時已被關閉。
他也僅失神了一秒,下一秒他便察覺到另一股令人不愉快的氣息。
「誰?」
「哦?這麼快就發現我了?」
危飛白的面前,空中忽然撕出一條漆黑的裂縫。
一隻拿著高禮帽的手從中伸出,翻轉著手腕,把禮帽蓋在自己的頭上。
裂縫在他踏出最後一隻腳後,即刻消失,不見蹤影。
那人優雅的彎腰行了一禮,像是一出精彩的舞台區。
「主持人向您問好,親愛的先生。」
危飛白皺眉,「你來幹什麼?」
主持人豎起一根手指,擺了擺,笑嘻嘻道:「你猜~」
面對這種不人不鬼的東西的調笑,實在是讓危飛白萬分作嘔。
他後退一步,嫌棄道:「你離我遠點。」
主持人卻好像找到了什麼樂子一樣,嘴角瞬間上裂到耳朵根,手中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條白色的小手絹,故作擦淚狀,「誒~我就這麼被討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