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是可愛,可怎麼就這麼瘮得慌呢?
沒辦法,師命不可違。
兩個人只好老老實實地拿著書站到教室的最後面去聽課。
「澤文,你知不知道,我人生第一次罰站居然是和你一起?」
「我也是。」周澤文冷冰冰地應一句。
「那我們真是太有緣了!」
「別說了,再說就站外面去了。」
周澤文瞟一眼窗外,示意趙容爽看看教室外面那毒辣的日頭,嚇得他趕緊閉了嘴。雖然說離開老師的視線這事是還挺不錯的,但趙容爽還不是很想變成烤紅薯。
化學課後,就放學了。周澤文原先一直是獨來獨往,這一次卻是把趙容爽叫住了。
他說冷冷地說一句:「出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好啊!我們走吧!」趙容爽沒聽出來周澤文語氣里的冰涼,牽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趙容爽覺得這是「患難見真情」的結果,想著他要是借著這個機會傍上了大款,那可真是不枉費他罰站這麼久了!他樂滋滋地在心裡盤算著,腳步輕鬆地踏出了教室。
不過,趙容爽每次都想得美,剛走出教室門口,人家周澤文就把手從他手裡抽了出來。
「你怎麼了?」趙容爽疑惑地看著周澤文。
「沒怎麼,不喜歡牽著別人,你別往心裡去。」
「害!這有什麼好往心裡去的?個人喜好罷了,沒什麼!」
趙容爽擺擺手,表示自己一點也不在意。不過,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忍不住納悶——是你自己要和我一起走的,怎麼還不讓人牽手了呢?
「嗯。」周澤文平淡地應一句,從口袋裡拿出一小瓶風油精,「下次犯困就塗這個,晚上早點睡。」
「什麼?」趙容爽皺眉看著周澤文看了一會,反應過來,說:「哦,原來不是患難見真情啊……」趙容爽嫌棄地接過那瓶風油精,看著還挺漂亮的。
「什麼患難見真情?」
周澤文覺得趙容爽說話有點跳躍,趙容爽也懶得解釋,就盯著周澤文上下打量。兩個人談話沉默了片刻,只見樓梯那邊跑過來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女孩,邊跑還邊喊著「哥哥哥哥」。
趙容爽眼睛一亮,驚呼:「啊!這小妹妹是你家的呀!」
還沒等周澤文回答,若文就興奮地拉著趙容爽道:「大哥哥,你真是我哥哥的同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