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幹什麼?」
趙容爽這時合上日記本,也坐到床上去,「我們聊聊天吧!你平時在班上話也太少了。」
「要話多做什麼?」周澤文閉上眼睛,正在養神。
「唔——你爸媽真好!還有一個妹妹,你可以保護她欸。」
趙容爽無厘頭地插這麼一句話,周澤文覺得有些好笑,「你爸媽不好嗎?」
「不好。」
周澤文沒想到趙容爽會這麼答,睜開眼往旁邊一看,才發現他眼睛紅了。
「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趙容爽這次很聽話,閉上眼睛就睡了。但是,睡覺睡到半夜,趙容爽一直往周澤文身邊擠。他擠過來一點,周澤文就往旁邊讓一點,直到讓到床沿邊上,退無可退為止——周澤文的床原本是很寬的,就是一下子睡四五個人都沒什麼問題。現在倒好,周澤文就要掉下床去了。
「容爽?容爽?」
周澤文推推趙容爽的肩膀,趙容爽睡得迷迷糊糊,嘴裡說:「澤文,我有點冷,讓我靠你靠緊一點。」
「你冷啦?」
「嗯……」
「那我把溫度調高一點。」
一個晚上,周澤文不知道把空調溫度調高了幾次,趙容爽還是一直說冷啊冷的,就要往他這邊擠。周澤文無計可施,只得再次把空調打回原來的溫度,至於趙容爽,就任由他抱著自己了。
☆、所謂燈泡
趙容爽早上一睜眼,就看到周澤文靠在自己肩頭。周澤文昨天晚上被趙容爽折騰得一晚上沒睡好,睡到這會還沒有要醒的意思。
趙容爽迷迷糊糊地就看見一張白里泛紅的睡顏,嚇了一跳,心想:「罪過罪過!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有沒有對懷裡的美人做什麼過分的事。」
不過驚嚇只在一剎,等他徹底清醒,才反應過來,失笑自語:「都是男人,還能做什麼?」
趙容爽掀開被子要起床,但掀開被子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寒冷。他看一眼空調的溫度,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調到十七度了,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昨天夜裡他自己調的。於是拿起遙控器就把空調關了,再看一眼時間,才六點過幾分。
趙容爽盯著周澤文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想著自己要不要再繼續睡會兒,直到若文拖著個大枕頭過來敲門。
「小屁?」
若文不理他,迷迷糊糊地橫在周澤文的床尾又睡了過去。
既然如此,趙容爽只好洗漱一番,然後安安分分地坐在房裡的書桌前寫練習。
於是,周澤文睜開眼,就看到趙容爽眉頭緊鎖,在草稿紙上奮筆疾書的樣子。
難得。果然,第一名不是做夢做來的。
趙容爽還在冥思苦想,剛抬頭就看見周澤文坐在床頭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