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文腦海里不斷地回憶那個小說的故事情節,越想心裡就越怕,他怕什麼呀?他在怕什麼?!
周澤文扭頭看趙容爽,那傻小子已經把棒棒糖啃完了,現在正拿著一根棒子在玩。他看到周澤文在看他就不玩棒子了,笑眯眯看著周澤文,說:「叫哥哥。」
「什麼?」周澤文聲音有些啞,反應也變得有些遲鈍。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十二月三十一號生的,你比我小啊!」
「這是誰告訴你的?」這種事情周澤文從沒有跟外人講過。
「你叫我哥哥我就告訴你啊!」
往常周澤文是喜歡看趙容爽這樣乾淨的笑的,但現在不知怎麼的,他只覺得在這純粹得不添一絲雜質的笑讓他感到呼吸困難。
就是叫他一聲哥哥又怎麼樣?周澤文沒道理不在這個時候哄著他。
於是,他輕輕揉兩下趙容爽的頭,那頭髮摸上去還有點扎手,「哥,睡會兒吧,晚上還有自習。」
他和趙容爽睡同一張床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好像只有這一次,他才算真的知道趙容爽一點——這個天天自稱是大帥哥的自戀狂,他笑起來那麼好看,這世上怎麼會有人捨得讓他哭?怎麼會呢?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有沒有要中考的小可愛呀,中考加油哦!祝考上理想高中!做的全會,蒙的全對!
☆、三千青絲
「叮鈴鈴鈴鈴——」
鬧鐘尖銳的聲音來回晃蕩,趙容爽就條件反射地從床上猛地坐起來,周澤文緩慢地支起身體,一手按摩太陽穴一手把鬧鐘給關了。
「怎麼設了這樣的鈴聲?不怕神經衰弱嗎?」
周澤文把趙容爽的手機丟到一邊,還沒從那魔鬼催命般的鈴聲中緩過來。
「沒辦法,別的太溫和了,我怕叫不醒——我又不像你們,還有家長幫忙看著。」
趙容爽說者無意,但周澤文聽者有心,於是那顆心就不自覺地抽痛了一下。
「現在清醒了嗎?」
周澤文已經下床穿好了鞋子,但趙容爽還在床上磨磨蹭蹭,他回答道:「澤文,我還是有點頭痛,要不然你就幫我跟老王請個假吧……就說我發燒了。」
「你忘了今天是周末了?」 周澤文這麼提醒一句,「你現在不去,以後可有的受。」